時年少青衫薄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不測之禍

read_content_up;

崔顥的名聲;杜士儀還是聽王縉提過;無非流連平康坊北里;風流薄倖好女sè好賭博等等。平心而論;別說王縉犯嘀咕;他心裡也著實納悶;生xing恬淡的王維為何會和崔顥這種xing情截然不同的人相交;而且交情還看似很不錯。然而;王維既然難得來求了他;他也還記得後世廣為流傳的崔顥那一首令李白為之擱筆的黃鶴樓名篇;當即不會拂了王維的情面。

“若是他經史皆通;詩賦策論全都jing到無比;那我自然不會因他那風流薄倖名取人。只不過;就算他才名高而科場告捷;這xing子恐怕難能為官。”

“他為人狂傲;很少把人放在眼中;有些事情別人也不是沒勸過;可他從來不聽”王維對這友人也頗有幾分無奈;搖了搖頭便輕聲嘆道;“其實;我今ri為他來見你;卻也沒告訴過他。外間那樣詆譭他的名聲;他卻滿不在乎;只說什麼盛名累人;毀了就毀了十五郎從前最瞧不起他;這次卻惱火得很;說是苗家人咄咄逼人;和從前的柳氏子無甚不同;原本他今天也要跟來;被我按在了家裡”

“苗含澤前時我見他時;只覺得為人甚為方正;苗含液固然傲氣了些;卻也不失為俊傑;不過名次而已;直中取未必不能奪得魁首;苗家如此不在直中取功名;反而曲中求;洩露出去反而遭人恥笑”杜士儀想想苗延嗣隱隱為張嘉貞的謀主;說不定是當父親的比兒子更心急;不禁笑著一攤手;這才邀了王維到窗前對坐;隨即關切地問起了其在太樂署中的情形。

因太樂署素來少有士人願意在其中為官;往昔自太樂令以下;不是擅長音律的伶人;就是流外升遷上來的官員。然而;如今的太樂令劉貺出身官宦世家;父親劉子玄更是官居左散騎常侍;幾次出任史官;王維這堂堂狀頭甲科進士出身計程車人出任太樂丞;也就沒有那般引人矚目了。

更何況他為人本就平易近人;再加上音律上頭的造詣足以⊥人心悅誠服;上任數月便已經上下融洽。太樂令劉貺便對他禮遇備至;不但太樂署珍藏的所有樂譜任其觀看;而且就連伶人的樂舞;也全都交由其一力改編。

聽到這些情形;杜士儀不禁為之大笑:“看來王兄在太樂署中真是如魚得水先前聽說你竟然授官太樂丞;十五郎可是捏了好大一把汗;我也覺得著實特異;看來還是要看人的。對了;如今你岐王宅中可還常去?”

說到岐王;王維的臉sè頓時有幾分黯然:“閒暇時分自然也常常去;只是大王如今酒量漸長;再加上膝下無有子嗣承歡規勸;王妃姬人都不敢相勸;也只能讓他每ri這般醉生夢死。我雖勉力勸解;可他醉眼朦朧不知道是否聽進去了……我畢竟已經授官;不好再常去;十五郎和大王xing子又不甚相合;我竟是隻能眼睜睜看著。雖也請過玉真貴主去說他兩句;奈何全無效用。”

王維竟然連玉真公主都請動了去勸岐王看開些;杜士儀不禁為之動容。他思來想去;最終便若有所思地說道:“言傳身教;不如還是送一首新曲去吧。有道是太上忘情;回頭我們譜一首道曲;請玉真貴主親自相奏;說不定會有些效用。”

“好;你這果然好主意”王維頓時喜形於sè;等杜士儀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面sè頓時好不尷尬。好在杜士儀並沒有追問那個他必然無法招架的問題;只是笑吟吟地讓他回去之後提醒崔顥多印詩集;廣傳其名。等到盤桓一下午用了早晚飯離開時;他由杜士儀送到門口時;猶豫再三;終究還是轉身說道:“貴主的事情…

“這些話就別說了”杜士儀可沒興趣管人家孤男寡女的私事;打了個哈哈就輕聲說道;“此等私事;何足為外人道?”

私事這兩個字讓王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