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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擁了達奚珣去向安祿山獻城。果然,達奚珣這個軟骨頭立刻投降了安祿山,陳希烈也在安祿山親自到訪後投降了,而當他派了幾個死士,以太子枉死為由,說是洛陽子民請求安祿山稱帝代唐,安祿山心情大好,總算是沒有真的屠城。
可正因為李憕等人全都活了下來,個性剛烈的這幾個人最初全都決定絕食殉國,還是他好說歹說,以先保留有用之身,回頭幫忙做內應,重新把洛陽城奪回來這個理由百般安撫,好容易才暫時把人給拉了回來。當然,之所以是他這個冷麵人出面,是因為他的兄長是大名鼎鼎的裴寬,在此前洛陽城坡的那會兒,名頭卻比洛陽陷落時尚下落不明的杜士儀好使!
“不絕食就好,安祿山要稱帝,洛陽城中百姓本就吃盡了苦頭,如今他們還被逼著要在之後郊祀的時候於道路兩旁跪迎,自然更加痛恨入骨。”盧望之裝模作樣地拿著這面銅鏡左看右看,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你今天特意過來,可是薛郎君傳了什麼話出來?”
對於薛朝冒充北邙山人之事,盧望之聽說之後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然而,他畢竟不是薛朝那樣的少年富貴世家子弟,對天子的切齒痛恨也不如某人演得好,如今眼看安祿山在進了洛陽之後,一面計劃稱帝,一面竟然還像模像樣讓薛朝繼承了立節郡王的封號,他就更加無語了。好在他要做的就是讓裴寧給薛朝送點手稿過去,並不指望其探聽安祿山軍中虛實,安祿山也不大提防沒有實權的薛朝,這條線始終都保持著聯絡暢通。
“沒錯,說是崔乾佑等人敗退回來,安祿山大怒,在含元殿上對三個敗軍之將以及嚴莊高尚二人加以鞭笞。”裴寧頓了一頓,這才意味深長地說道,“而且,因為田乾真等人已經幾乎沒兵了,安祿山授意他們收攏兵馬出洛陽,想辦法把麾下軍額補齊。”
這樣一個訊息算不上是大秘密,所以薛朝方才能夠聽說。盧望之知道,即便他千方百計送出信去給固安公主,設法讓人吞下了崔乾佑三人出去抓壯丁的這支殘兵,對於大局的幫助也很有限,反而會讓安祿山狗急跳牆,可如果是設法把一部分義勇軍送去給崔乾佑三人,編入他們的麾下呢?和裴寧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他知道對方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當即點了點頭。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如今進出洛陽很不容易,你得小心一點。另外,請薛郎君務必想想辦法,保住那座新造好的河陽浮橋。只希望河東兵馬不要一直龜縮在太原府,河東節度使王承業也該有些擔待!”
裴寧伸手從盧望之手中接過那面銅鏡,彷彿質押受挫那般,忿忿不平地將其收回懷中,嘴裡卻冷冷說道:“他如果沒有擔待,那就換個有擔待的人來接替他!”
太原府河東節度使府,太原尹兼河東節度使王承業正眯縫著眼睛欣賞歌女們的載歌載舞,彷彿外間並不是兵災連連,而是太平盛世。儘管掌書記田健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提醒他,他卻始終沒搭理。直到一曲終了,他拍拍手示意她們全都退下,這才沒好氣地對田健說:“急什麼急,裴休貞現在只不過是一介閒人,見他是我給中眷裴氏三分薄面,不見他是我這個河東節度使日理萬機,他還敢多說什麼廢話?”
見王承業竟然對裴休貞用這種不耐煩的輕視口氣,田健只覺得無可奈何。然而,他還是耐著性子勸道:“大帥,如今不比從前。如果還是安賊勢大,那麼大帥只要能夠保得河東道一地平安,就足可令陛下欣悅了。可現在右相兼安北大都護杜士儀和朔方節度使郭子儀……”
他這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