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掛在頭頂,有時走過去還要彎著腰,囡囡卻夠不到,蔚惟一隻好抱起她,仰著頭一串一串地看過去,她告訴囡囡哪些適合採摘,哪些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生長。

午後的陽光透過寬大的葡萄葉子照過來,將紫紅色的葡萄映得剔透,而葡萄樹下的一對母女也是笑意融融,令人賞心悅目。

段敘初不由得頓足,池北轍跟隨著他柔軟的目光望過去,只見陽光照著蔚惟一和囡囡精緻的眉眼輪廓。

池北轍彎起唇角,似笑非笑地問:“囡囡是阿初你和蔚小姐的女兒?”

段敘初這才回過神來,也沒有再隱瞞池北轍,“是。”,他凝視著蔚惟一被光映得透明的臉,眼眸深邃迷離,“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過去的事也就過去了,我只是希望現在一切還來得及。至少在她還不知道囡囡是她的親生女兒之前,我想讓她和囡囡先接受彼此,避免以後囡囡不肯認她這個媽媽,她反而更痛苦,也想在此之前還給她一個健康的女兒。”

“你能考慮的如此周到,可見你很愛她。”池北轍收回目光,手掌放在段敘初的肩膀上,“好好珍惜!女人是用來憐的、疼的,不是有手段就能搶回來,不然的話你只會將她越推越遠,直到你耗盡她對你的感情,不再愛你。”

段敘初點點頭,“謝謝池大哥提醒。”

“沒什麼,親身經歷過來了,再回頭看著你們這些人在感情上走彎道,總是為你們感到不值。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懂得珍惜、用心去愛。”

段敘初沉默。

從知道蔚惟一在他們的房間裡裝針孔攝像頭的那一刻起,他時刻都想質問蔚惟一為什麼這樣做,但實際上他很清楚地知道蔚惟一很有可能是要將拍攝到的歡愛鏡頭曝光,以此毀他身敗名裂。

所以他故意採用了懷柔策略。

直到昨晚周醫生打電話告訴他蔚惟一已經收起了攝像頭,再到今天蔚惟一跟囡囡相處得點點滴滴,聽到池北轍說得這番話,他突然間豁然開朗。

他一直都用錯了愛蔚惟一的方式。

六年前和六年後,他都不應該禁錮蔚惟一的身體,用盡手段得到她後,卻不懂珍惜,反而折磨踐踏她。

經過跟池北轍今天的這番深談,他知道以後該怎麼去愛蔚惟一了。

***

回市區的車上,囡囡坐在蔚惟一的腿上睡了過去。

段敘初這才伸手握住蔚惟一的,與她十指相扣,“累不累,要不給我抱會?”

蔚惟一在葡萄園裡抱了囡囡太久,而且囡囡到底不是嬰兒,蔚惟一的手臂麻木得早已沒有了知覺。

只是此刻低頭看著囡囡美好的睡顏,她搖搖頭,眉眼間一片柔婉,“不累。”,然後轉過頭半開玩笑地對段敘初說:“以後你若是真的跟江茜生個一兒半女,不方便再撫養囡囡了,把她給我怎麼樣?”

“不可能。”段敘初斬釘截鐵地說道,拽著蔚惟一的手腕將她拉近,他的額頭抵上她的,用很低的聲音說:“惟惟,你知不知道不僅你走後的這六年我沒有過其他女人,在遇見你之前,我也沒有跟任何女人交往過。你是我第一個追求的女人、是我的初戀,我的初吻給了你,我身為男人的第一次也給了你,以後的無數次,也全都只給了你一個女人。”

蔚惟一頓時啞然失語。

段敘初的薄唇貼上蔚惟一的,語聲越發低沉溫柔,“我也慶幸你身為一個女人所有的第一次,也全都給了我。”

最幸運的是在最美好的時光、最美好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