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理解他,但理解歸理解,我不可能接受。湯鈞恆是主謀沒有錯,裴言嶠不可能看不透這場局,卻心甘情願被湯鈞恆利用,這就是裴言嶠最大的錯。”段敘初的唇畔浮起自嘲的笑,苦澀異常,“你也不要試圖緩解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了,從他裝失憶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不把我當成他的二哥了。如果之前他還能正大光明地追求蔚惟一,那麼在我和蔚惟一又在一起後,他就應該退出了。或許換做其他人,我不會介意對方搶我的女人,但他裴言嶠是我的兄弟。”

裴言瑾無言以對。

“總之不管怎麼說,我也不在乎了。”段敘初用力地閉上雙眸,心裡悲涼很難受,面上卻故作若無其事,“這些年一路走到現在,我失去的和我得到的,到頭來值得我在乎的只有蔚惟一和囡囡,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段敘初站起身拍過一下裴言瑾的肩膀,“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保重自己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再找我。”

“好。”

段敘初開啟門走出去,裴言瑾站在後面看著段敘初走在醫院的長廊裡。

他的身形高大偉岸,穿著黑色的修身西裝,襯得肩膀寬厚,腰身線條被勾勒得很完美,深夜的醫院走廊裡靜謐無聲,整個空間裡只剩下他沉重的腳步聲,頭頂一處一處的白色燈光照下來,彷彿沒有盡頭似的,將段敘初的背影染上蒼涼和寂寥。

裴言瑾用力閉上雙眸。

***

段敘初回到家中時,客廳只亮著一小片燈光,蔚惟一坐在沙發上,手邊放著膝上型電腦和檔案,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段敘初,仍舊聚精會神地處理工作,直到段敘初站在蔚惟一面前。

蔚惟一感覺到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她猛地抬起頭,看到段敘初的那一瞬間,蔚惟一沉靜的瞳孔變得無比灼亮,很快地站起身牽住段敘初的手,蔚惟一像是終於等到歸家的丈夫一樣欣喜,“阿初,你回來了?”

蔚惟一說著就踮起腳尖親了一下段敘初的唇,一觸即離,誰知段敘初卻一反常態,伸手握住蔚惟一的小半張臉,猛然吻上蔚惟一的唇,同時另一隻手扣住蔚惟一纖柔的腰肢,上前幾步將蔚惟一壓在沙發上。

“唔。。。。。。。。。。。”蔚惟一被段敘初許久未曾有的激猛嚇到,抬頭看到段敘初眼中太過炙熱濃烈的感情,那樣猩紅嗜血的目光像是要將她吞掉一樣,蔚惟一驚得抱住段敘初的腦袋,費勁地推開他,喘息著問:“你怎麼了阿初?”

段敘初不理會蔚惟一,火熱的唇再次緊緊地壓上來,蔚惟一感覺到他腿間堅硬滾燙的某物,聽著段敘初粗重的喘息,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段敘初就開始解皮帶,迅速地拉下褲子的拉鍊,釋放出那個龐然大物,早就把蔚惟一的浴袍掀上去,眼瞧著就要頂入蔚惟一的身體。

蔚惟一這才回過神,伸出手去抓住他的下身,“阿初!囡囡和周醫生都在樓上。”

同居的那兩年他經常在深夜回到家時,看到蔚惟一坐在沙發上等他,不由分說地就撕扯掉蔚惟一的衣服,不管她的乾澀,沒有任何前戲地進入她的身體。

時隔幾年過去,他又一次獸性大發,蔚惟一以為他被下藥,想提醒他去房間,段敘初卻彷彿才清醒過來一樣,臉貼著蔚惟一的臉,他愧歉地說:“對不起,我忘了現在還有囡囡。”,他又幫蔚惟一和他自己整理好衣衫,只是仍舊那樣壓著蔚惟一,把腦袋埋在蔚惟一的肩上,段敘初的聲線沙啞,“很多時候我總是覺得,能在回家後的第一眼看到你,就是最好的事情。”

尤其是在他失去裴言嶠這個兄弟和父親一樣的裴廷清後,他以往在乎用生命去守護的,如今都變得那麼微不足道,這些年過樹穿花歷經千山萬水,看過世間所有的風景,最美的、能讓他停留的依舊是蔚惟一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