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的上半身趴在段敘初的身上,腦袋枕在他的小腹上,歡愛過後她的聲音是最柔軟嬌媚的,“阿初。”

段敘初的手撫在蔚惟一的頭髮上,挑挑眉毛沙啞又慵懶地應著,“做什麼?”

蔚惟一撐起身子,把左手放在段敘初的眼前,那枚戒指發著光漂亮璀璨,卻又小巧精緻,蔚惟一凝視身下的段敘初,笑著問:“你說為什麼求婚是單膝跪地,而不是雙膝跪地?如果是雙膝的話,那不是更虔誠嗎?”

“是嗎?”段敘初看著蔚惟一的無名指,卻是勾起唇譏誚地笑了一聲,“雙膝跪地的那是上墳,不是求婚。”

蔚惟一:“。。。。。。。。。。。。”

過了一會蔚惟一似乎恍然大悟一樣,“我懂了,單膝跪地就代表著離進入墳墓不遠了。”

段敘初:“。。。。。。。。。。。”

他撫上蔚惟一的手指,笑出聲來,“傻瓜,不是將要走進墳墓,而是天堂。”

蔚惟一聞言用兩條手臂環抱住段敘初的肩膀,她的腦袋放在段敘初的脖頸裡,天真地笑著,心裡無比的甜蜜幸福。

段敘初看到後眸光又暗了暗,拉過被子蓋住蔚惟一**的美背,他的手掌放在蔚惟一的頭頂,“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

蔚惟一不是很困,從段敘初身上下來鑽到他的懷抱裡,她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遲疑片刻還是咬唇問道:“阿初,墨樺真的是你殺死的嗎?”

段敘初聞言肌肉猛地繃緊,薄唇抿成堅毅的線,沉默著半晌沒有開口。

“我在湯鈞恆手上看到了墨樺的戒指,而這枚戒指在那天墨樺推倒我時,我還有看到,因此可以推測墨樺的死和湯鈞恆脫不了干係。”蔚惟一根據段敘初的反應,基本可以肯定在這件事上段敘初為湯鈞恆背了黑鍋,她起身撫上段敘初的臉,“既然不是你殺的,為什麼你要承擔?”

段敘初握住蔚惟一的手,幽隧的深眸凝視著蔚惟一,“最後兩槍是我補上去的,我起初只是揍了蔚墨樺一頓,後來從醫生那裡知道。。。。。。。。。。。”,段敘初在這時停頓,眼眸裡極快地閃過一抹複雜,緊接著跳過沒有說完的話,“後來湯鈞恆在醫院裡找到蔚墨樺,對蔚墨樺開了三槍。”

也就是說就算他不給蔚墨樺那兩槍,蔚墨樺還是活不了,他也太恨蔚墨樺,才又補上最後那兩槍,而之所以不讓蔚惟一的知道真相,是因為他知道蔚惟一在乎自己的親生弟弟,他不希望蔚惟一又去找湯鈞恆報仇。

如果她非要報仇的話,可以來找他,至少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傷害她,而且就算他說出事實,那種時候也挽回不了蔚惟一的心,最後他選擇了沉默。

蔚惟一卻是搖搖頭,苦笑著說:“就算真是你殺死了墨樺,我也沒有恨過你,因為我對你的那點怨恨,都被太過深沉的愛平息了。第一次墨樺曝光我們的**影片陷害你時,他問過我在你之間我選擇誰,結果是我誰都沒有選。”

“在無間島上的那段時間,以及後來莊名揚的死,我雖然讓你救了蔚墨樺,但自那次之後,我就當沒有他這個弟弟了,直到他拿囡囡的性命要挾我,我肚子裡我們的孩子就那樣殘忍地死去後,那一刻我想若是有可能的話,我一定會親手殺死我的親生弟弟。”

段敘初不可置信地睜大瞳孔,他沒有想到蔚惟一不怪他,以為蔚墨樺之死至少是他給蔚惟一留下的最難以癒合的傷,哪怕以後他們再怎麼幸福甜蜜,這件事也是他們之間不能再觸碰的禁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