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謝謝。”

車子行駛了一會,項宇曜在一家藥店前停下來,讓裴姝怡在車上等他,他下車走進藥店,再回來時手裡的包裝袋裡提著各種感冒藥,礦泉水都給裴姝怡拿過來了。

裴姝怡有些受寵若驚,覺得這個鄰居也太好心腸了,她連忙接過包裝袋和一瓶水,“我回學校再吃。”

項宇曜順便買了一盒避孕套,坐上來放到一個位置後,他重新發動車子,聽到裴姝怡這樣說,項宇曜扯了一下薄唇,“你該不會害怕吃藥吧?”

“不是怕,只是不太喜歡而已。”就像是這兩年每次痛經時,她寧願挺過去,也不想吃藥。

小病小痛沒什麼好矯情的,因為再沒有人把她抱懷裡,她也不能再對誰撒嬌說痛,一個人總要學會堅強和忍耐。

項宇曜多情,同樣也薄情,他心情好順便給裴姝怡買藥,吃不吃就是裴姝怡自己的事了。

兩人沒有再說話,裴姝怡坐在那裡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高樓大廈和樹木,而項宇曜專心地開著車子,偶爾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掃過裴姝怡,帶著淡淡的探究興趣。

十多分鐘後,車子在裴姝怡的大學門口停下來,項宇曜意味深地對裴姝怡說了一句,“很快我們還會再見面。”,隨後就順路把車子開走了。

裴姝怡以為項宇曜說的是晚上回去,鄰居之間難免會碰到,就沒有把項宇曜的話放在心上。

她確實沒有吃藥,撐著上完了早上的課程,下午有一節人體藝術解剖課,美術生上解剖課的目的,也是為了畫出更好的畫。

當然,老師教的有限,很多都是靠自己,而有的人覺得這課對畫畫沒有什麼幫助,再加上人體解剖多少有些恐怖,所以其中渾水摸魚的不少。

而今天的課程結束後,五十多歲的代課男教授說,這是他給他們上的最後一節解剖課,下次再給他們上課的就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教授像是長輩,平日裡對裴姝怡很好,裴姝怡聞言心裡很難受,跟上去用日語問起教授是不是要離開dm,教授說被調去另外一所大學,那邊的發展更好。

裴姝怡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教授犯了什麼錯誤,沒有再多問什麼,說了以後常聯絡,裴姝怡跟教授做了簡單的告別,她站在教學樓上,俯視大半個學校。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地上的雪被清除了,只是花草樹木上還覆蓋著一層白雪,紅彤彤的夕陽灑下來,折射著光輝,整個校園如一幅鋪展開來的畫卷,溫柔而又祥和。

兩年的時光便是這樣過去的。

裴姝怡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其他四個人,讓他們回社團裡開會,交流聖誕那晚演出的節目。

這個動漫社團是裴姝怡自己一個人在大一下班學期建立的,因為大學裡各種社團氾濫的緣故,再加上裴姝怡的要求太高,因此直到現在,社團裡算上她也就只有五個人,這也是他們第一次參與全校的大規模聖誕晚會,其他四個人為此都很努力。

除了裴姝怡這個團長,其他四個人分別來自不同的年級、不同系、不同專業,但相同的是這兩男兩女都是才華橫溢,在校園裡算是風雲人物,從進來開始就保證服從裴姝怡的領導和管理,這兩年幾人也是相處融洽。

開完會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裴姝怡跟幾個人一起走去禮堂,準備排練。

“姝怡,你感冒了?”路上其他三個人有說有笑地走在前面,森優和裴姝怡並肩,溫柔低沉地問著裴姝怡。

他是東京人,家庭條件不錯,二十歲目前讀大三,和另外一個大四的英國男留學生同是dm的校草,平日裡對裴姝怡關懷備至,此刻見裴姝怡穿著單薄,他把外套脫下來披在裴姝怡的肩上。

裴姝怡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開口要道謝,卻是打了一個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