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清不告訴她,是不想讓她難受,但聽了這話,裴姝怡的心還是狠狠抽搐了一下,眼睛裡頓時一片潮熱,連忙低下頭,她用力咬著唇,並沒有接話。

不管怎麼樣,裴宗佑和霍惠媛都會干涉裴廷清的婚姻,擅自做主為裴家財閥選擇大少奶奶,而這個人是誰都有可能,偏偏不會是她裴姝怡這個堂妹。

這是她和裴廷清之間最大的問題,並且沒有解決的辦法。

“姝怡。”裴廷清抬手捻起裴姝怡的下巴,看到她清透的瞳孔裡裝著晶瑩,在路燈下閃爍著搖搖欲墜,裴廷清的心像被刀子割著一樣疼,他低沉的聲線裡略帶著沙啞,“你不知道的這兩年,裴宗佑也確實給我選擇了幾個富家千金,但其結果是我要麼讓人毀了對方,要麼在生意場上下手,讓對方傾家蕩產。”

“總之無論怎麼樣,最後我沒有跟任何女人訂婚。外界傳言裴家財閥的長子克妻,整個t市的名媛閨秀,也就沒有幾個敢嫁給我了,而寧憐夢就是不怕死的那個。”裴廷清說著這些殘忍的事時,他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語氣,絲毫不覺得那些被他迫害的名媛閨秀有多無辜,他只是知道但凡阻礙他和裴姝怡在一起的,他全都要一一除去。

他愛裴姝怡,太想讓裴姝怡成為自己的妻子,和裴姝怡有個真正的家,所以無論用多少極端毒辣的手段,他都不能給別的女人婚姻,而辜負裴姝怡。

裴廷清的手掌撫向裴姝怡的後頸,順勢把裴姝怡納入懷抱,他的下巴抵在裴姝怡的頭頂,愛憐地摩挲著,“對於寧憐夢,我希望你能給我一點時間。”

裴宗佑知道前幾個未婚妻人選都是他毀掉的,因此對他的防範越來越深,他無法再利用裴家財閥長子的身份,靠得全是自己在暗中培養的勢力。

聖誕節之前他就來到了這邊,但裴宗佑的人跟了過來,他殺那幾個人時,受了一槍,過後他把裴宗佑的人調換成自己的,讓自己的人冒充向裴宗佑彙報他仍舊待在南非那邊。

然而裴宗佑到底還是起了疑心,不惜親自趕去南非,在舞臺上時他接到下屬打來的電話,來不及和裴姝怡重逢,他就毫不停頓帶傷飛回南非。

此後裴宗佑離開了,他才在元旦那晚重新趕回來,而裴宗佑當然沒有那麼多時間親自盯著他,所以他如今在日本,不會再出現什麼差錯。

另一方面,有了前幾個名媛閨秀做前車之鑑,寧憐夢就把自己保護得特別好,走到哪裡暗中都有人跟著,導致裴廷清的人無法輕易對寧憐夢下手,他只有等待時機毀掉寧憐夢。

裴姝怡聽完這一番話,眼中的淚水就淌了出來,她這才知道裴廷清為了跟她在一起,裴廷清在背後做了多少。

那麼按時間算起來,聖誕節前的那個晚上她感冒,裴廷清確實來過,並且抱著她、給她蓋被子吧?那並不是一場夢,仔細想起來家裡醫藥箱裡的感冒藥,也是裴廷清當天準備好的。

裴姝怡不在乎裴廷清丟了車子不要,裴廷清也說寧憐夢坐過了,他嫌髒,乾脆給寧憐夢。

裴姝怡撫上裴廷清的臉,她流淚哽咽地說著,“我不質疑你對我的感情,那麼請你也給我一點信心好嗎?關於你所謂的情敵,我自己會解決好。畢竟喜歡我的男生不是一兩個,你要對他們下手,要浪費多少人力和精力?”

她目前還不知道森優是怎麼回事,但她不希望裴廷清對森優下手,畢竟森優過去跟她的關係很好,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想和森優做朋友。

“我…………”裴廷清不是不信任裴姝怡,純粹是他不能容忍那些人招惹裴姝怡,尤其是項宇曜對裴姝怡動手動腳的。

但面對裴姝怡流淚的眼睛,像每次一樣,裴廷清還是妥協了,鄭重地應下一個字,“好,再讓我看到剛剛那一幕,我不廢項宇曜,但我會掐死你。”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