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她?”

“我來就是想跟你說說她。”藍少秋看著梓清,道:“能不能讓她也跟著你們一起走,此去苗疆山高水長,我一時無暇送她,不如讓她隨了你們一起走。”

“妝朵願意嗎?”梓清看著藍少秋,妝朵的心思,她不相信他不知道,而自己這一生,定是對他有所負,真心的希望,他能放開心懷,去接受另一個女孩。

藍少秋神色黯了黯,梓清的意思他怎麼會不明白?續而,淡淡一笑道:“我與她說好了。”

梓清略作沉吟,點了點頭,道:“那就一路吧,我也好有個伴。”

藍少秋點頭。

兩人一時之間便陷入沉默當中。

“梓清……”

藍少秋似有話要說,梓清看向他,他偏生又低了頭,不言語了。梓清不由錯愕,相識多年,何時見過藍少秋這般扭捏,一時怔了怔。

未幾,“少秋,你有話要說?”

藍少秋抬頭看著梓清,現在不是從前了,他對自己道。可是即使是從前,眼前的這個人,又何曾讓他操心過?深深的嘆了口氣,自袖內拿了一枚印章出來,道:“這是匯通天下提錢的印籤,只要有分號的地方都可以用,不限額。”

梓清看著那枚象牙色的印籤,笑了接過,收在袖內。見她收下,藍少秋似是鬆了口長氣。

“梓清,不論何時,有事都一定要來找我,好嗎?”

梓清點了點頭,道:“會的。”

再坐了會兒,眼見茶都涼了,藍少秋起身告辭。

梓清起身相送。

“不要送了。”藍少秋在門外站定,回身看著梓清道:“我不喜歡看你站在原地等待的樣子,很累。”

一句話,梓清不由得鼻子便酸了。

很多年前,有個人對她說,梓清你只管住前走,累了,就回頭看看,我總在那等著你的。

“少秋,壯朵是個好姑娘。”

藍少秋,點了點頭,笑了笑道:“我知道。”

梓清便再無言語了,拒絕已是殘忍,如何還能再開口去勸他勉強自己的心?

“進去吧,別讓他多想。”

梓清搖頭,看著藍少秋道:“你跟他一樣重要,對我來說。”

藍少秋不由得便飛快的轉了頭,那一瞬間,梓清看到眼前有白光劃過。藍少秋再開口時,語氣之中已有哽意,“梓清,我很高興,你這樣說。”

梓清微微的低了頭。

再抬頭時,藍少秋的身影已然不見。

驀的,便感覺到自己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住後靠了靠,找了個舒適的方向窩了。耳邊響起崔雲驍酸酸的話語,“我難道養不起自己的女人嗎?”

梓清握了他放於胸前的手,輕聲道:“少秋是我的親人。”

身後的人長長的嘆了口氣,便不再說了。

這般告辭回到王府時,已是申時。

才剛回到行雲閣,梓清與崔雲驍分頭行事,梓清去檢查那些箱籠,看看可有遺落的東西,崔雲驍則是去找了英親王,商議一些事。

便在這時,昭陽閣的雪霜來傳話,說是安慶長公主請王妃去敘話。

梓清一愣,不明白這位公主又想做什麼,剛賞了個如花似玉的人給崔雲驍,這會又將自己喊了去是為什麼?使了個眼色給紅袖,梓清便帶了香雅隨同雪霜前去。

昭陽閣

梓清給安慶長公主問過安,乖順的坐於一側。

安慶長公主也不言語,只是端了茶盞,不時的吹吹,撇去茶盞內的浮沫。

梓清不由得便暗笑,這招她好似昨日拿它對付過田淑婷,現在安慶長公主拿它來對付自己,她可不想認為這是報應。是故,她只是低眉垂眼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