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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確如此。我堅信我兒子以後娶了媳婦，我堅決不當這種婆婆，所以說我也頗有自戀的想著以後我兒媳婦的命還真好，能貪上我這樣的婆婆，不過那畢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我現在盤算委實是是沒什麼用。

只是，這個婦人很慈祥。

她告訴我，她便是華苑的母親。

她還說，她一直很掛念我們，只是懼怕于山吹家的勢力——畢竟山吹家是權傾朝野的，而日奈森家不過是一品大員，雖然也算是大官了，可奈何日奈森家的老爺比較低調，行事從不張揚，所以也不算是太有權勢。

山吹家的大小姐山吹沙綾與華苑有婚約，據說是在華苑剛出生沒多久就定下了，只是後來華苑失蹤後才耽擱了下來，而他們雖然也一直在尋找著華苑，可是一直未果。直到有一天找到了花園，才把他帶回去。這婚約卻又是起效果了。

“春曉，你——可願給華苑作妾？”她問我。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寧為窮人妻，不為富人妾。”我頓了頓，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這是我從小娘親便教給我的。”

她嘆了口氣，“罷了。”復又說道：“其實我今日來，便是想讓你和華苑見一面……順便，也看看我的孫子。”

她甚為憐愛地看著鈺兒，“這孩子，長得和華苑小時候一個樣子。”

鈺兒很是識趣，總是懂得比一般小孩子多些，他許是已經猜到了這個衣著華貴的婦人的身份，開口喊道：“奶奶。”聲音甜甜的，是那個年齡段的小孩子小孩子特有的。

她盯著我，那眼睛似乎在詢問我，是否是我教的，否則，一個不足五歲的小孩子，為何會懂這個？

我回答：“這個我真的沒教。”其實我也是頗為驚訝的。

然後就看她的臉色轉為欣喜，對鈺兒說：“你——叫鈺兒是吧？來，鈺兒，奶奶帶你去奶奶的家可好？”

“嗯！”這孩子知道要見到自己的父親了，很是高興。印象裡，父親總是很溫柔，很寵愛他，只是不知為何卻失蹤了，如今，已經可以見到，便是很好了。

我極力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激動，裝作淡定地跟著去了日奈森府。

然後，我便看見櫻花樹下有個模糊的身影，起初我還以為是我的眼睛不好，誰知，一揉眼，眼前的景象卻越發清晰了起來，我這才看見了手上的水跡。

這才驀然感到眼睛的酸澀。

然後，我看到了華苑回過頭來，衝我一笑——姑且讓我認為是對我吧，和從前一樣，溫潤如玉，俊雅無比。

第四十二章　春曉番外（下）

鈺兒大聲喊著：“爹——”然後就跑到了華苑的面前。

華苑似乎是被眼前的場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蹲下身來，問鈺兒：“你便是鈺兒吧。”笑容及其溫和，令人看了都感到溫暖。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對他說：“鈺兒他還小，難免會不懂事……”這話其實很沒邏輯性，不過我當時的確是腦子亂成一鍋粥，我不知該怎樣去主動和他說話，只能利用鈺兒開口——鈺兒，原諒孃親利用你吧，其實我也不想的，我只是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真是——我都覺得自己快瘋了。

我見他的笑容明顯地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原狀，他說：“若是我沒記錯，你就是……春曉吧？”

“嗯。”我此刻只能低下頭去，當然這其實只是為了不讓他看見我眼中噙滿的淚水罷了——因為我一哭，眼眶就會通紅，像只兔子一樣。還有鼻頭也會，所以說每當我稍稍感覺鼻子微酸，或是眼前模糊時，首先做的事情便是低下頭，我討厭讓別人這麼輕易地便察覺我懦弱的樣子，當然最好的方法還是儘量少哭，我覺得我已經很努力的去這樣做了，可有時還是抑制不住，譬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