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您。”

龍中澤沒說話,便閉了眼睛。

腦海裡似乎還有些海浪翻滾的聲音,他兇狠地佔有著身下的女人,她的眼睛裡泛著溼潤的水光,他就俯下身去,親吻她的臉頰。

而後她昏了過去,他便半坐在床上,抽掉了一根菸,而後起身穿上了衣服,走出了屋子去。

車窗外面的天色越見明亮起來,這一天就這樣過去,而他想,那個女人在他的生命裡到底能存活得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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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開學在春意料峭的二月,空氣裡的陽光還再剛沖淡冬季冰冷的寒氣。

週末的時候,離年喜歡到家附近的小公園去坐坐,那裡有一座廢棄的小教堂,可能是年代久遠的原因,教堂的塔尖都斷卻了一小段,突兀在了半空中,筆直地指向了天空。

教堂裡時常有唱詩班的孩子在裡面禱告,離年不信教,但是仍然會進去坐坐,看孩子們虔誠的臉。

坐在教堂外面的長椅子上,將手裡的麵包屑扔了開去,那些純白或者灰白的鴿子便歡快地啄食而去,嘴裡嘰嘰咕咕的,是歡樂的神情。

離年笑笑看著它們,彎腰還要再扔的時候,那些鴿子便煽動著翅膀飛動了起來,像是受到了什麼影響,離年抬起頭來,遠處離著她幾步開外的地方,站著那個穿著黑色風衣,長身欲立的人。離年停頓了那麼一秒,然後站起身來,抓起旁邊的包轉身就要離開去。

鴿子扇動翅膀的聲音更甚,它們翻飛著衝向天空的身影在那人追過來的腳步中,絢成一道美麗的風景。

腰被他給掌住,他手一個用力,就將她給反身轉了過來,定在了胸前。

離年抬起頭來盯著他,眉頭皺起,雙手更是抵在他的胸前,亦如每一次她對他的抵抗。

兩個人都不說話,突然龍中澤就食指微彎地輕勾了一下她的下巴,手指滑擦在那裡,然後他彎下身,吻上她的額頭。

“秦離年,我真的想你了。”

而在他們遠處的一輛小車裡,那個面容像是一朵花一樣的女子,看著這鴿群紛飛裡站著的兩人,臉上只露出了點嘲笑般的戲謔的微笑,她的臉在這樣的笑裡,更顯出一種詭異的妖豔般的美感,像一朵正在盛開的嫵媚的玫瑰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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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年在這寬敞的廚房裡做她的生薑魚絲,將魚切成塊裝盤,再將薑絲鋪在上面,再放上醬料,然後就放進微波爐裡去蒸。廚房的門邊站著那個人,他斜靠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

離年再將那邊的胡蘿蔔拿過來切絲,然後和著肉絲一起拿到鍋裡去翻炒,等香味出來的時候,再灑上些蔥末一起起鍋裝盤,而那邊微波爐裡的魚也適時地好了。

兩個菜再加一個粉絲湯,離年把它們都盛到客廳裡去,客廳很寬大,離年曾經還來過這裡,於是在看見客廳裡那儲酒櫃裡的一箱酒的時候,動作就有些停頓的靜止。

這裡是黎園,曾經她噩夢延續的這裡,被他們惡劣地對待被困住的這裡,離年低下頭咬咬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答應他來這裡。

旁邊的人像是看出了她的反應,走過來,貼近她的耳邊問道:“怎麼了?”

離年慌慌張張地偏轉頭看他一眼,搖搖頭,便繞過他往廚房裡走去,卻被他一把給拉住輕壓在了廚房的房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