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又陪著花麒守了一晚上,第三日也是如此,到了第四日,花根終於匆匆的從都城趕了回來,同時,花海生前不少的朋友與親戚全都趕來,可是出乎楚一清的意料,這些人並沒有鬧騰,似乎在等著什麼似的。

花海的屍身在家裡停了五日,也就打算蓋棺出殯,可是就在要蓋上棺蓋的時候,就聽的門外一聲大喊:“住手!”

眾人一愣,全都朝著門外瞧去,只見一個身材削瘦,面上顴骨高聳,樣貌兇惡的老婦人,梳得高鬢,戴著疊翠金玉珠冠,穿著件遍地金雲錦繡袍,通身彰顯富貴氣派,袖口露出的腕子上各戴著三四個金玉鐲子,帶領著一幫人進了花府的大門。

這老婦人一進來,那些從都城趕來的旁支親戚也就全都興奮了起來,全都自動的站到了那老婦人的身後,虎視眈眈的望著楚一清。

那老婦人環望了一眼大廳上的人,目光嗖的一下子定在楚一清的身上,眸色一暗,然後就朝著花海跪下,先給花海磕了三個頭,沉聲說道:“大哥,妹妹來遲了,竟然差點讓人篡奪了咱家的家產!”

來人正是花海的妹妹花翰苑,她這一番話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楚一清,還有人趁機竊竊私語起來。

“我就說麼,花老爺子與這楚姑娘非親非故,怎麼將花府交給了她?原來是篡奪家產啊,如今正主兒上門來了!”

“瞧著楚姑娘不是這樣的人,但是花老爺子將花府交給這位楚姑娘,是當真有些奇怪的!”

……

楚一清披麻戴孝與花麒、花麟站在一起,面不改色的望著聲色俱厲的花翰苑,轉身問花府的管家道:“老管家,這位是誰?沒有請帖是如何進來的?”

“這位是……”花老管家偷眼看了那婦人一眼,似乎有些懼怕,低聲說道:“是老爺的妹妹,只是當年因為一些事情分了家,已經許久沒有來往了!”

楚一清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先前那些人不發作,原來這才是正主兒,看來他們也是來幫這個正主兒的!

花翰苑一聽這話,塗著鮮紅豆蔻的手指一指花老管家,大聲喊道:“花土,你既然還識得我,怎麼不喊一聲姑老夫人?”

花土悶不做聲只是站著,那女人一瞧,也就上前抱住摸了摸花麒的臉說道:“你就是花麒吧?怎麼不叫姑奶奶?”

花麒不說話,只是掙脫了那女人的手,回身握住了華麟的手。

楚一清淡聲說道:“姑夫人,今日是花老爺子的大殮之日,已經到了吉時,姑夫人還是趕緊拜祭一下,別耽誤了吉時蓋棺!”

花翰苑一聽這話,突地回身冷笑道:“我就是要大哥親眼看看,你這個女人是怎篡奪花府家產的,今日這事不掰扯清楚,大哥是休想蓋棺下葬!”

楚一清冷冷的皺眉,她原想先將花海下葬之後再解決眼前的事情,現在看來是不行了,當即也就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去花廳,別打擾了花老爺子!”

魯城知府程志也在送殯的人當中,也就說道:“姑夫人,本官是魯城的父母官,別驚擾了花老爺子,有什麼事情就先到花廳裡邊說吧!”

花翰苑趕緊對著程志行禮道:“原來是知府大人,還要知府大人為花府的孤兒討個公道!”

程志連說不敢當,眾人也就到了花廳,蓋棺之事暫時放下。

花翰苑一進花廳就佔了主人的座位,又一手想要拉扯花麒跟花麟,卻被花麒與花麟將手甩開。

“你們這兩個孩子,雖然咱們走動的少,沒有見過面,可是這骨血是裡親的,我終究是你們的姑奶奶不是?”花翰苑不悅道,又讓身旁的婆子上前拽花麒。

花麒掙脫開那人,繃著小臉道:“爺爺從來沒有提起過我們有個姑奶奶,你不要隨便冒認!”

花翰苑氣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