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你欠劉梅的,劉福,怎麼說你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能欠債不還吧?”楚一清冷冷的說道,“若真的那樣,別說我瞧不起你,你手下的兄弟也瞧不起你!”

劉福一怔,臉色微微的變色了。

“你還記得當年魏六偷糧食的事情嗎?”楚一清突地說道。

劉福一愣,趕緊說道:“楚姑娘,咱們不是說好了,這件事情不再提了,您……”

“你先別急!”楚一清淡淡的擺擺手道,“當年你嘆苦魏六媳婦帶著三個孩子,替魏六守著活寡,一直等著魏六,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劉梅?劉梅比起魏六媳婦來,我覺著劉梅更偉大,她當年才十幾歲,正是青春年華的時候,她完全可以不顧你的老孃,自己去嫁人,到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是兒孫滿堂了,哪裡等到了三十幾歲,還被人嘲笑是老姑娘,看著你這個負心漢,一夜一夜的流淚?”

劉福一怔,看了一眼早已經哭的泣不成聲的劉梅,臉色微白。

“劉梅等了你十六年,難道你到如今還不能相信劉梅嗎?如果說當年因為你妻子的事情,你被髮配楚寒,而劉梅,卻是因為你,自己發配了自己!你遇到了我,我答應你們,這次回都城,一定會找機會銷了你們的案子,還你們自由,可是劉梅呢,誰還她自由?”楚一清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今日我也不是逼你,只是要你自己想想,劉福,男子漢不丈夫,要有仇必報,有恩必還,其實我不是你最大的恩人,劉梅才是,劉梅是替你照顧了十年老孃的人!”

楚一清淡淡的站起身子:“我不會逼你,只是要你好好的想一想,這個恩,你如何還!”

劉福怔怔的站在那裡,連楚一清出去都沒有行禮。

走出那個包間,楚一清徑直去見劉福那些兄弟,正如她說的,劉福已經是快四十的人了,他自己的事情完全可以做主,她沒有必要強求!

遲五等人這會兒早就不再喝酒,規規矩矩的等著楚一清,這會兒見到楚一清前來,眾人趕緊起身行禮。

“都坐下吧!”楚一清淡淡的擺擺手,示意大家做下,然後也就坐在了主位之上。

“你們大哥現在正在處理一點家事,咱們先說著咱們的!”楚一清淡淡的笑道,“這些年我鮮少在楚寒,楚寒的地與生意都順順利利的,這也多虧了兄弟們,兄弟們得力我都知道,這不過些日子皇上的聖旨就會下來,我也會去都城,特地跟兄弟們告別一下!”

楚一清這般說,便是將自己做側妃進宮的事情全都告訴遲五等人,大家一聽,頓時再次下跪,那遲五帶著頭說道:“咱們兄弟當日就覺著楚姑娘不是平凡人,果真是沒有瞧走眼,今天在這裡,咱們哥幾個恭賀楚姑娘了!”

楚一清淡淡的笑笑,恭賀倒說不上,但是該提點的還是提點,也就說道:“我這一走,不定什麼時候回來,楚寒的事情還要麻煩各位兄弟,只是如今不比從前,楚寒越來越繁盛,來往的客商也多了起來,用錢賺錢的地方都多,可是有一樣,各位兄弟可還記得在我面前發過的誓言?”

楚一清話聲一落,遲五等人趕緊點頭道:“咱們兄弟都是鐵錚錚的男子漢,對楚姑娘說過的話,這輩子也不會忘記,更何況楚姑娘對咱們這是大恩,如今咱們能一家團聚過的有吃有喝的日子,就算是回不去都城,咱們也一輩子效忠楚姑娘!”

楚一清點點頭道:“有你們這句話就成,只怕我這一走,這有心人多了起來,你們做事一定要小心!”

眾人一聽,自然明白什麼意思,趕緊全都應著。

楚一清示意雷淵將人一一的扶起來。

剛說完話,就見劉福手裡牽著劉梅,攙扶著自己的親孃走了進來,一家三口再次給楚一清跪下。

楚一清望向劉福。

“楚姑娘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