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還沒死了……”皇甫讓掃視著關凌霄腹腔上的傷口,暴露在外的血肉正在真炁的修補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被殺麼?”

“那倒也不是……只要你用比剛才更快、更強的一拳直接把我的心臟掏出來,那就算是神仙也得死啊!”就算皇甫讓已經落入自己的陷阱,但關凌霄仍舊不敢大意——他以自己的軀幹受損為代價兌掉了對方最長的長板不假,但傷勢對他自身的影響也是切實存在的,更別說皇甫讓本就不俗的炁力在仙饌密酒的提升下變得更加恐怖。如果說近身對攻是關凌霄的慢性死亡,那麼現在他也只不過是把必敗的局面扳回到有機會取勝而已。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忘記繼續嘲諷著對手:“但現在的你連手臂都廢了一條,恐怕想打出來那種威力的拳頭也很難了吧?”

“哼,絕頂高手怎會拘泥於一招一式?”皇甫讓陣陣冷笑,旋腕推掌,便是一柄炁刃射來。

雖然遠不如那鋪天蓋地的兵刃雨壯觀,但關凌霄非常清楚,這一柄利刃比起所有的劍雨都來得危險,只見他重吐真炁,猛提鬥元,雙掌已裹上一層無形無息的殺意。

歸海訣,如水就下!

這不可阻擋的招式後發先至,頃刻間拍馬殺到皇甫讓身前,而皇甫讓周身也在同一時刻祭出數把兵刃,配合著皇甫讓的攻勢夾殺對手。

山呼海嘯般地的真炁轟鳴,將擂臺犁碎成數塊——在那三天的大會暫停時間,其餘人也沒閒著,把會場又重新修繕了一番,但高手對決環境遭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到最後都得由新任武林盟主出錢報銷。

“怎麼可能?我已臻絕頂境界,為何還是拿不下這區區螻蟻?”鏖戰已久,雖然皇甫讓略佔上風,但他心中仍生出了三分焦躁之情——在他看來自己能做到的遠比現在要多,早就應該將關凌霄殺死了。

“那可能是因為我也是‘絕頂’吧?”關凌霄語氣不善地揶揄著對方,他廢掉了雙方差距最遠的一項,將皇甫讓拖入了近中距離彼此真炁對耗的泥潭——雖然飲用了瓊漿的皇甫讓炁力已然接近於絕頂級,但他很清楚,那並非真正的絕頂。

因為皇甫讓沒有領略過絕頂的風光,所以就想當然地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但關凌霄知道,就算是絕頂……自己也依然有辦法以弱勝強!

炎炎夏日的時節,關凌霄的每一次呼吸竟然在面前都聚成了一股白煙,漫布在天地之間的先天真炁,從他渾身上下的每一處氣門向體內源源不斷地湧入,此刻的關凌霄在眾多高手以衡量“炁”的基準上看去,他就像是傳說中太上老君的煉丹爐!

“你究竟在做什麼……”皇甫讓也被關凌霄的舉動震懾,他能看得出來,關凌霄的氣勢正在以非常的速度攀升,直到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地步還不能停止。

“你看不出來麼?我這是要給你展示出來……你夢寐以求的絕頂。”不知道什麼時候,關凌霄正面的傷口已經全然癒合,嶄新的皮肉白皙地猶如嬰孩稚嫩的肌膚。

在參悟了歸海訣的真諦之後,關凌霄的進境一日千里,當初的他由於時間的限制氣海尚不如宋歸潮,但現在已遠非那以一息之間可取三成炁力、以磅礴著稱的老盟主可比。

“你在說什麼胡話?這世間只有一個絕頂,那就是我!”言罷,皇甫讓也催動丹田,意欲將瓊漿帶來的神妙全部激發出來,只一瞬間,那氣勢重新趕超關凌霄。

“不好!”寶相大師率先注意到這二人在做什麼,手訣已經掐住,八壁浮屠再次升起,將二人困在其中,而這一回籠罩的範圍倒比原來更小了些——但牆壁的厚度足足是上次出手的兩倍。

與此同時,齊小乙與祝詰也配合著寶相大師同時出手,齊道長一抖道袍,四面大旗便紮在了擂臺的四角,而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