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形式對我們很不利,讓張柯這麼一攪合我就成了眾矢之的,除了主動讓位還有其它選擇嗎?”

初秋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翻轉過來緊緊握在一起。雖然語氣裡還是很悲觀,但眼神中已經閃爍出希冀的光芒。她希望眼前的男人能再次力挽狂瀾,用實際行動向所有人證明,自己選擇的男人一個賽著一個的強。

“具體情況目前還不明朗,此時下結論為時尚早。不過有個現象很能說明問題,他最終選擇了上炮艇,而不是去機場乘坐飛機,也不是跟著陸軍從陸路返回。

說起來我和他也鬥了一年多時間,部分了解這個人的脾氣。他如果想回來奪權,最理想的辦法就是跟隨陸軍返回京城基地。

有了焦樵、張柯、裴善喜他們的擁護,一路上再用電報聯絡各方元老,即便不能讓改革派分崩離析,也會影響很多中間派加入保皇派陣營。到時候兩邊的實力會很懸殊,即便你不想讓出位子也沒有反抗的可能。

如果嫌陸路不保險,或者速度太慢,坐飛機直達北郊機場也是不錯的選擇。那裡完全歸空勤團控制,張濤想必也不會命令衛戍部隊阻攔,來個最令人意想不到的空降亮相才是他的風格。

可兩種最佳途徑他都沒選,反而上了海軍的炮艇。海軍不光最弱,速度最慢,還最難以靠近京城基地。無論去lyg還是津門港,最終依舊要求助於空軍和陸軍,太不合情理了。”

高天一又把另一隻手蓋了過來,緊緊握住初秋冰涼的小手,試圖用這種方式給予女人足夠的溫暖和信心。僅從目前瞭解到的資訊看,事態發展還不是很明朗,至少有好幾個疑問無法解答。

如果就這麼急著認輸投降,不光有些可惜還有點可悲。不談初秋,她就是個被各方勢力裹挾上來的普通女人,雖然這些年學到了很多政治手腕,鬥爭經驗也漲了不少,可架不住底子太差,上限太低。

但自己可是個很有手段和頭腦的大老爺們,哪兒有剛聽到名字就投降的道理。沒錯,上次自己輸的很慘,不光把家底都輸了,還給別人當了徽章。

可那都是十年前的老黃曆了,人都是在變化的。自己泡在理事會里總結學習了十年,洪濤在外面流浪了十年,雙方一進一退,誰說就不能再掰掰手腕了。

“什麼意思?”初秋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在他最危急的時刻不光沒人幫忙,還遭到了炮擊,換做你我,還會百分百相信焦樵和陸軍嗎?空軍也一樣,機場太容易受陸軍控制,他會開飛機,這一點必須很明白,所以最終選擇了海軍。

別看海軍只有幾條破船,很不起眼,但只要能離開港口進入深海要比陸軍和空軍安全很多。他好像也會駕駛船隻對吧?那些被他當年開著飛機救回來的日本、韓國倖存者,此時反倒成了最好的護身符。”

實際上高天一也沒有完全摸清洪濤的想法,不過在和初秋解釋的同時他好像越來越堅信自己的判斷了,邊說邊用手指敲打著茶几,有幾分小得意。

“除了牛大富還有別人要害他?”說心裡話,初秋是不怎麼喜歡洪濤,甚至有些怨念,但她真的沒想過去謀害這位曾經的房東、救命恩人和前夫。

“可能沒有,也可能有。如果是我的話,寧可相信有。對了,以前他不是常說一句話,不要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上嗎。

這句話就能很好的詮釋他為什麼選擇海軍,同時也說明了一件事,焦樵和林娜還沒有表態百分百支援他回來奪權,這對我們來講是個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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