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的信?搞得傳達室的阿姨偷偷問她室友,你們寢室的那個同學在等誰的信啊,天天問,怪可憐的。室友們都不敢跟她提,一直裝作不知道。她過了半年才死心不再問了。”

鈞宇心如刀絞。

“蕭總還認為自己是個有誠信的人嗎?”

鈞宇只覺心痛得無以復加。他說不出話來。此刻他真的生不如死。

晚秋看著眼前的蕭鈞宇。他臉色慘白,眉頭緊蹙。臉上的痛苦和懊悔不似有假。晚秋有些詫異。但想想他並沒有否認,可見當年的確做過這些事情。給馨彤造成那麼大的傷害,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她對蕭鈞宇仍舊深惡痛絕。

過了半天,鈞宇輕輕吸口氣,“後來幾年。。。”他希望他帶給她的痛苦只是最初,希望她後來快樂。

“後來四年,她經常笑,卻不經常快樂。蕭總應該知道他同學有多愛笑,可是那笑裡總有淡淡的憂傷和哀愁。”

“除了大一開學她說過一次,她從未再提起過蕭總。可她大學四年都會在夢裡叫著‘鈞宇,你不要走。’然後哭醒過來。”

“她整晚在寢室裡單曲迴圈陳百強的《偏偏喜歡你》,周啟生的《天長地久》。她沒瘋,她的室友們都要瘋了。”

“她大學除了學習,就是讀書。可憐北大清華多少精英枉費多少心思。”

蕭鈞宇一直沒有說話。晚秋便一句一句說下去。她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她多年來一直把馨彤當妹妹,一直心疼馨彤。她要替馨彤報復。

鈞宇覺得一把鈍刀在他心上割著,一刀一刀,刀刀見血。知道大學四年,她不快樂,他已經很難過。知道是他讓她不快樂,他又豈止是難過?

“我不知她是怎麼鬼迷心竅的,你那樣對她,她還忘不了你。過了這麼些年,她都有男朋友了。可一見你,一見你。。。”愛秋氣得有些說不下去,吸口氣才接上,“她就又昏了頭。”晚秋真的好生氣,只是不知生誰的氣,馨彤的,蕭鈞宇的,還是她自己的。

“我們現在只是普通朋友。”鈞宇不知晚秋最後那句話什麼意思,只好說。其實只怕連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

“普通朋友,你是看普通朋友地在看她嗎?還是你嫌上次還沒有害死她,想再來一次?”

鈞宇無語。過了半晌,他緩慢又堅定地說,“我不會打攪她的。我衷心希望她和雲飛幸福。”

40

40、生日聚會 I 。。。

採訪結束後,陳晚秋起身告辭了。鈞宇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逸凡進來,興高采烈地說,“鈞宇,釋出會圓滿成功。呵呵,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禮物。”他注意到鈞宇臉色蒼白,滿面痛楚。忙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有些累了。”

“那你別回公司了。我叫小趙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回公司。”

“鈞宇。。。”

“逸凡,我回公司。”我得做點什麼。一個人呆在家裡,想著她為自己受的苦,我會發瘋的。

逸凡有些奇怪。專訪後,鈞宇看起來精神很不好,甚至有些難過,和剛才演講時簡直判若兩人。既然不舒服,他幹嘛還堅持回公司?

“馨。。。dy走了嗎?”

“是啊,她和陳記者一起走了。她讓我代她祝賀你呢。”

“哦。”不見,也好。真的不見也好嗎?鈞宇心裡又一陣抽痛。

中午他們回到公司。下午照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