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盛世煙花

血染江山的畫

怎敵你眉間一點硃砂

覆了天下也罷

始終不過一場繁華……”

終了,臺下眾人再次陷入了沉寂,只不知哪裡傳來三聲清脆的掌聲,一位小廝模樣的人匆匆跑到凌雲身邊耳語了幾句,就見她猛地從軟塌上坐了起來,頗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顧大公子。”

顧琪被這樣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望向臺下的粽子。

粽子也只是撇撇嘴,示意她稍安勿躁。

既如此,顧琪安心心來,不知道從何時起,只要有粽子在,她就覺得任何困難她都不害怕了。

這邊,燁玉樓的凌雲從珠簾後面款款走了出來,那婀娜的身姿猶如弱柳扶風,即便是身為女子的她看了都要不覺暗歎,更不說那臺下烏泱泱地凌雲有所覬覦的男人。

“顧公子,您的詞小女子十分喜愛,請到二樓雅室一聚。”說罷,便擺出一個請的姿勢,根部容不得她說個不字。

本來顧琪也就只想出個風頭,解解這幾天來的煩悶,沒想到自己前世喜歡的詞還真入了這姑娘的眼,看來此時不去必然會犯了眾怒,少不得要被那些人的唾沫星給淹死。

顧琪無語的掃了臺下快要流口水的眾人,正巧也看到粽子投來的冷冷的視線。

瞪什麼瞪啊,你以為我想啊,沒看見我也是身不由己嗎?

顧琪回瞪著粽子,不斷腹誹著,她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個結果啊。

“顧大公子,請。”凌雲熱情的撩起裙角,在前面給顧琪引著路。

不得已顧琪只能回給粽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就跟著一塊進了二樓凌雲的閨閣。

這誰怕誰啊,大不了她就亮明自己的身份,反正兩個女人在一起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顧琪如此想,可是事情總是出人意料,這邊她剛推開了門,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眼。

任誰也沒想到這燁玉樓頭牌的閨房裡還藏著一個美人,還是一個比蘇柏巖更要風姿卓越,如謫仙般的男人。

這是一個極美的男人,美到彷彿氣息變大了眼前的人就要消失一般的不真切。眼前的美人著了一身月白色的梅花暗紋錦袍,袍的款式也及特別,不似女裝也非男裝,輕柔寬鬆的袍服,卻極其熨帖著他如玉樹般挺拔的身姿。

他的發沒有束,就那樣鬆鬆垮垮地用一根同色的絲帶綁著,反倒是給他過美的容顏增添了一絲慵懶的氣息。

顧琪就這樣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美人一步步地向自己走來,一股仿若梅花般清冷的香氣也隨著他的走動飄了過來,她努力的想要看清這美人的臉,卻只覺得他的一雙眸子猶如暗夜裡的星辰大海,深邃幽遠。

那美人看著幾乎石化的顧琪,附下身子,頗有趣味地問她:“姑娘,剛才的那首詞可是你作的?”

“姑娘?你怎麼知道我是姑娘?”顧琪猛地被人識破了身份,嚇了猛地抱住自己的雙肩,這下道更真切的暴露了自己的性別。

那人嘿嘿地笑了兩聲,也不知道是心情好還是嘲諷她的蠢笨,只是抬手指了指顧琪的耳朵笑道:“姑娘這裡還清楚的打著耳洞,在下如何不知。”

顧琪順手一摸,恨恨地咬了咬牙,這個該死的粽子也不提醒他,這麼大的破綻露了出來,那她今天的男扮女裝豈不是很失敗。

“姑娘不打算坐下來嗎?”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人已經安然坐在雅室桌前,一臉興味的看著還在那裡暗自懊惱的顧琪。

“你是誰?”顧琪好不容易按捺住那砰砰直跳的心,接過從那美人手裡遞來的香茶。

“在下是誰,有那麼重要嗎?人名只是一個符號,你可以叫我做任何,但我就是我,無論我叫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