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事想要朕為你解惑?” 墨瑾穆話到嘴邊,卻好像又難以釋懷,這些年自己獨自面對那些事情,都從未像現在這般,內心深處酸澀不已。 腦海中不斷的思考,思慮該如何開口。 墨靖誠在一旁看著墨瑾穆,見他一直沉思,也並未催促。 良久,墨瑾穆終於開口問道:“父皇為何會為兒臣與雲小姐賜婚,之前五哥不是曾向父皇求旨,替他和雲小姐賜婚,為何父皇最後會將雲小姐賜與兒臣為妃?” 墨靖誠還以為墨瑾穆會鋪墊一番,沒想到他直接開口就問自己了。 墨靖誠愣了一下,而後開口道:“並非是朕為你們賜婚,而是雲若熙是你母后在你尚未出世時就替你定好的王妃,朕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聽到這話,墨瑾穆臉上浮現一絲疑惑。 見墨瑾穆臉上滿是疑惑,墨靖誠開口解釋道:“當初你母后與雲夫人陸卿若感情十分要好,約好了將來要做親家,雲夫人前兩位都是嫡子,後來才有熙兒,可惜你母后未能看到你們成婚的時刻。” 墨瑾穆聽到墨靖誠提到自己的母后,臉上浮現傷痛,母后之死,自己到現在都未能查出真正的兇手。 時間太過久遠,好多證據都已經沒了。 “父皇,兒臣今日來,真正想知曉的,是您為何多年來,對兒臣不聞不問,甚至狠心將尚且年幼的兒臣送去戰場?” 看著墨瑾穆一臉傷痛,墨靖誠內心也十分難過,可當時那樣的情況,若是將他一直留在自己身邊,或許只會更糟糕。 “你母后並沒有外家,你自然也沒有外祖,朕剛接替朝政不過幾年,尚有些反叛之人未清除乾淨。朕無時無刻都需要警惕他們,若是將你留在朕的身邊,你或許會受到無數暗害。” “只有讓他們以為,朕因為皇后仙逝,哀痛不已,怕看見你心情更加低落,從而冷落你,或許他們才會放過你,或者對你的暗害會少一些。” “朕雖然將你送去軍中,可你周圍都有朕派去的護龍衛,他們會在暗中護你周全。” 墨瑾穆聽到這番話,腦海中浮現自己雖多次涉險,可總會有人在關鍵時刻將自己解救出來,原以為是母后留下來的人,沒想到竟是父皇派來的。 “那您為何從不與兒臣說這些?兒臣這些年心裡一直怨恨您,是兒臣不孝。” 這些年,自己一直迴避宮中的宴會,儘量讓自己一直待在邊關。 就連父皇的召見,也曾以有要事在身為由推辭。 墨靖誠看著墨瑾穆自責,內心也不好受:“若非雲相一直勸朕要同你說清楚,而你今日又主動開口問朕,朕不會在此時就告訴你這些事。” 墨瑾穆看向自家父皇,開口問道:“為何?兒臣如今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稚子,父皇想做什麼,兒臣也可助父皇一臂之力。” “朕並不想你摻和進來,這些年來,後宮與前朝一直有所關聯,都在覬覦著朕坐的這把椅子,朕要將一切都清掃乾淨,再將這個位置交到你手中。” “可兒臣如今已經有能力了,父皇您不必一人如此勞累。” 墨靖誠看著眼前一直為自己考慮的兒子,內心甚是欣慰,早知如此,就應該聽丞相的,早日與瑾穆說清楚。 便也不會讓父子二人之間,一直毫無交流。 “不必再說了,之後若有何事,朕再與你細說。” 看著墨瑾穆還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墨靖誠直接開口道:“你今日是否見過雲小姐?” 墨瑾穆沒想到墨靖誠會突然這麼問,稍微停頓一下,隨後回答道:“今日早晨見過。” 墨靖誠覺得自家兒子哄女娘的技術水平一般。這種時刻自然應當去見見人家,尤其今日還賜了婚,更應當去陪陪人家。 “在這個當下至關重要的時刻,我回憶起你母后生前鍾愛的一副頭面,那是她最喜歡的珍貴飾物。她曾經親口告訴我,希望將它傳承給未來的兒媳婦,作為我們永恆的愛的象徵。此刻,我深知她的心願,特命人前去取回這副頭面,將它作為我們定情的見證,贈予熙兒。” 墨靖誠命人前去取那副珍貴的頭面之時,腦海中不禁回想起當時顧瑾曦戴著那副頭面與他成親時的場景。 “當日,我與你母后定情之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