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琉月,極緩卻極清晰的道:“若有人敢違令,琉月,哀家準你格殺勿論。”

攝政女王10

格殺勿論。

清晰的四個字,如一道驚雷炸在靜寂的大殿中,帶著絕對的肅殺,帶著絕對的毋庸置疑。

所有人不敢妄動了。

琉月微一沉吟,明白了蕭太后的意思,也懂了蕭太后為什麼會把君權交給她。

當下立刻點了點頭道:“臣領旨謝恩,絕不辜負太后期望,北牧有琉月一天,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去,太后和琉月共同的心願,琉月也一定會完成。”說罷緊緊的抱了抱懷中的耶律洪。

就算蕭太后能夠救好,也不是短時間的事情,這朝政也操控不了,與其落在其他人的手中,影響她,不如她就接了這個旨意。

琉月承諾的話聽在蕭太后的耳裡,蕭太后嘴角緩緩的流露出一絲笑容,微微的點了點頭。

身旁那內府總管,見此,立刻轉身走入了內室,不一刻,捧出一金紅的檀木盒子,走至琉月身邊開啟。

一座小小的只有手掌大小的虎符,血玉雕刻而成,這就是北牧王的信印,這就是北牧的無上權威,擁有它就等於擁有了一切。

伸手接過那小小的虎符,琉月緩緩的轉過了身。

身後武將黎闊和庫雜木,在愣怔了瞬間後,齊齊朝著琉月單膝一跪,大聲道:“臣庫雜木參見攝政王。”

“臣黎闊參見攝政王。”

身為武將,武力為尊,琉月強過他們,又如此能耐,服,就一個字,何況兩人都是直率之人,沒那麼多權力傾軋。

看了眼跪下的庫雜木和黎闊兩人,琉月冷眼一掃,一眼看著站立遲疑的北牧丞相蕭臣和耶律極。

冰冷眼,帶著絕對的威懾。

蕭臣沉吟了一瞬間,微微伸手拽了耶律極一下,朝著琉月就跪了下來:“臣蕭臣,叩見攝政王。”

“臣……耶律極,叩見……攝政王。”

攝政女王11

低著頭,看不見耶律極的面容,但是那種濃重的不甘,卻浮現在耶律極的周身。

琉月掃了一眼耶律極,沒有做其他神色,只握著虎符的手一揮手道:“眾臣免禮,以後還請眾位多幫扶琉月才是。”

琉月的話音才一落,殿門外歐陽于飛的聲音就響了起:“讓開。”話音還飄蕩在空中,人已經如飛一般的衝了進來。

“快。”琉月一轉身,立刻為歐陽于飛讓出了位置。

歐陽于飛二話沒說,立刻擠到了蕭太后的病床前,快速的動起手來,身後緊跟著衝進來的小喜鵲和小花,拿藥的拿藥,取針的取針,配合熟練之極。

當日歐陽于飛只比她早走一步,看來派出去的人很盡力,只比她晚了一步到盛京。

“這裡就交給你。”朝背對著她的歐陽于飛扔下一句,琉月一手抱著耶律洪,一手握著虎符就朝殿外走去。

殿外,北牧整個朝臣都聚集在這裡。

這時候,一見琉月抱著耶律洪出來,立刻就圍了上來。

腳下步伐連動,卻僅僅移動幾步後,朝前衝來的朝臣突然間幾乎是齊齊止步,琉月手中那血紅的王印虎符,在陽光下可以耀花所有人的眼。

面面相覷,虎符在琉月的手上,這……

“奉天神之喻,得諸神庇佑……封賜忠義王耶律琉月為攝政王……令行天下。”

聖旨宣讀,餘音寥寥,在這肅穆的北牧皇宮中,伴隨著冬日的寒風,直卷而入蒼雲。

“臣等叩見攝政王……”

群臣叩拜,火紅獨尊。

那一襲火紅的身影,正式躍上了北牧的舞臺。

寒風凜冽,這個冬日太冷也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