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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就是東躲西藏,偷偷摸摸地鬧了一陣子?現在,我能給你派個工作算是老子開恩,你們還想跟我討價還價,沒門!”
周樸跟張炳卿說起這些事情的時侯,頭仰在竹躺椅上一連搖了三四下:“這不只是什麼南北幹部之間的磨擦,也不只是低估了地下工作的成績,這反映了那種農民起義佔山為王的思想意識!”
於是,他從革命的性質說到幹部的素質,又從共產主義的理想說到教育農民是一個嚴重的問題,由此,他才強調了學習理論知識的重要意義。
張炳卿覺得這話有道理,所以就搬到小鎮的幹部會上來了,他這樣做,同樣是不願意自己永遠當一個大老粗。說他這是為了影射林主任,還不如說他是從林主任身上見到了自己和許多基層幹部共同的不足,感覺到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就很有可能給革命帶來某種危害。
張炳卿也有與龔淑瑤個別交談這些理論問題的時候,每次,龔淑瑤總是認真地傾聽,臉上還帶著笑容,不時地點一點頭,但實際上,她已經很少有以前那種忠誠而激情的和唱了。
實在說,龔淑瑤從來就沒有過探討理論的興趣,現在,她更不願意裝摸作樣地當張炳卿的學生,遇到這種情形,她往往是藉故客客氣氣地告退,比如,她突然說:“哎呀,你看我就光顧著聽你說話,把向縣裡彙報的事情也忘了,讓主任知道,又該挨批評了——我倒是覺得你那話沒什麼錯處,可我沒有什麼理論水平,那你,那你就不能聽上面怎麼說你也怎麼說嗎!”。
這時,我們還不能說龔淑瑤對張炳卿已經全無一點關照之處,在她的內心深處同樣不能認同林大塊那種生吞活剝的教條,然而,她所見到的卻是,張炳卿死鑽在‘牛角尖’裡不肯退下來,或者說,他硬是要拿著雞蛋要去砸石頭,也實在是不明智。
總之,過去張炳卿那種男性的英武雄姿與權力的輝煌光彩,在龔淑瑤的眼裡正逐漸地暗淡下去。也許,在龔淑瑤心裡還可以為張炳卿感嘆傷神,但又不能不為自己慶幸,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有什麼對與不對?只能說是她這“漁婆”的運氣來了!
從龔淑瑤那嘴角邊逐漸顯現出來沉穩而又自得的笑容足以說明,這時,她已經見到了自己前途的光明!
[場景3]火力偵察
於是,龔淑瑤記起一件擱置已久的小事,這在她心裡還留有好些遺憾,那便是已經冷卻了幾個月的李松福煮酒案,龔淑瑤便再一次把它提了出來。
上次發生禁酒事件,龔淑瑤放李松福從辦事處回家後,大家都以為這件事情算是了結,因為既無人找李松福進一步追究,也沒有罰款之類的處理,甚至李松福交待出來的那缸米酒也無人過問。
黃大香探問過姜銀花,姜銀花說:“沒聽人說起過這事,大概是算了吧。”
張仁茂也向張炳卿講了這件事情的經過,不知是不是還有個處理。張炳卿說,“沒人跟我提這件事,事情本來就不大,教育了,批評了,你們也沒說什麼服不服的話,事情不就過去了,這時侯,你何必再去尋問個究竟呢?那反而不妥。”
李松福則更為漠然,他給黃大香送去了託他煮的一斗米酒:“你嚐嚐這酒,出得還不錯,正好浸泡藥物用——這一回,她淑瑤妹子還是認人了。”
黃大香也笑著說,“吃了你這酒,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讓你受了好一場驚嚇。”
李松福卻很高興地說:“不就是在那裡坐了一陣子麼?沒事,她當鎮長的也沒拿我去上刑什麼的,還是該說好呢!”
李松福原本打算把剩餘的酒送到辦事處去,但那種地方他平時極少走動過,見老是沒有人來沒收,他又把酒賣了出去。
然而,龔淑瑤對這件事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