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都放在另一個林子行身上了?

那種設想幾乎讓他感覺不到傷痛對他的折磨。和方段之相處的時候,對方都恨不得給他來上幾巴掌,叫他不要笑得那麼噁心。

哼,說的好聽。

他之前被這絕望的情感折磨得都快要被另一個林子行消磨了自身的意志,好不容易看到一點曙光,再不樂呵一下,他的生命裡就再也沒有可以快樂的事了。

不過這就苦了路雲縉。

另一個林子行就在他的公司外面,為了保證手機裡的小人的安全,所有聯絡的事得要他親自來。

而且,還有很多勢力,是不能透過網路的。

路雲縉一想到他要去什麼郊區野外,大學校園門口左邊那個沒有人去吃的小攤,菜市場一直在賣蔥臉上有顆痣的大姨的右邊的攤子……簡直頭大得厲害。

他索性點亮螢幕,惡狠狠地將林子行摁倒在地。

“你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什麼?”

林子行怯怯地笑了一下,“我是知道的,阿縉你不會去那些地方。”

“那麼……”

路雲縉惡意地拖長了調子,往林子行的胳肢窩下面撓了一下,對方瑟縮了一下肩膀。

“你覺得我現在可以去?”

“不是,是可以順便路過,聯絡並不是到對方面前,只是留下一個暗號。”

路雲縉沒有問對方為什麼這麼麻煩,因為很明顯,對方是在害怕失敗之後立即被追殺,即便是聯絡那些勢力,也顯得躲躲藏藏。

他最近心軟得特別厲害。

尤其是他真正的仇人出現了。

對於眼前這一個,未來的可能的敵人,內心顯得有些侷促慌張。

冤有頭債有主,哪有人真正的仇人出現了不理,反而理那些和仇人有著拐彎抹角的關係的人?

也是因為如此,對方越是順從配合路雲縉,路雲縉就越覺得怪怪的。

他甚至懷疑,林子行說不定是個抖m。

但是,他也不會當著對方的面說出來。

他沒有踐踏一個人的心意到這種地步,這或許也是因為,另一個林子行轉移了他的仇恨點。

路雲縉和林子行商議,決定佈置一個計劃,讓另一個林子行誤以為他已經成功殺死了林子行。

雖然冒險,但是比所有的勢力被對方找出來然後吞併的好。

林子行在最初遇見對方的時候,因為心神恍惚,被催眠了好一陣子,甚至對於路雲縉的情感,也生出疲憊倦怠的感覺。

這是一種可怕的,抹除人的意志的能力。

林子行身邊親近的人,基本上沒有辨認出二人的差別。

某一種程度上,大家都被催眠了。

或者,是被大家自己的內心慾望給催眠了。

林子行對於路雲縉的節節敗退,只求自保的政策並不為所有人贊同的,所以現在的這個強勢的,不願意退讓的林子行,或許是他們更想要的。

雖然同樣對於路雲縉表現出一種妄念。

在他們剛剛定下一個大概的目標,另一個林子行受不了了。

他強行衝了進來。

幸好路雲縉反應好,假裝看手機,讓手機的背面正對著林子行。

“阿縉,我等了你好久。”

“然後了?”

路雲縉冷漠地開口。

“阿縉,你為什麼這麼冷漠?”

林子行有些受不了地跪在他的面前,像是一隻受傷的狼犬,想要靠近主人,得到安慰。

路雲縉推開對方。

“阿縉,你太過分了。”

林子行索性站了起來,終於展露出眼底的兇性。

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