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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也要及笄了吧!”常老夫人忽然笑著道,“年紀不小了,到了換髮式的時候。”目光中含著深意。
常老夫人是在暗示她和常亦寧的婚事,按照前世的發展,常亦寧不會娶她,她只要等到常家悔約,她再提出搬出常家,一切便都會順理成章。
楊茉故意低下頭。
常老夫人靠在迎枕上,笑容十分慈愛。
從常老夫人屋裡出來,陳媽媽特意引楊茉去花房,“奴婢要去掐些花枝,小姐眼睛亮,幫奴婢選選。”
幫陳媽媽挑了花,楊茉沿著另一條小路回去院子,剛走到八角亭子,就聽到有人說話。
“你十四歲的時候便有恩師舉你去國子監,你偏不肯,如今似你這般年紀的不少已經去了翰林院,你卻依舊不動心,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真的拿著你的刻刀這樣一輩子?也不怕人罵你短志。”
“我是看不慣,才三番兩次的來勸你,你知道現在朝廷都握在奸黨手中,皇上不肯上朝三年了,裡裡外外都是閆閣老撐著,現在閆閣老在人前問起過你,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入仕,是今年參加科舉,還是請人引薦。”
那人聲音洪亮、清脆,束著玉冠穿著寬襟兒顏色透亮,花紋精緻的直綴,一派的主人作風,楊茉想看清楚他是誰,目光卻被他旁邊的人吸引,那人穿著隨意,不過是淺色的長袍,頭髮隨便梳起,正拿著刻刀在陽光下仔細地看,半晌才道:“不著急。”
那人聽了嗤笑一聲,“大丈夫自當治國,你跟石頭較什麼勁,常少府我看錯了你不成?”
這話不禁讓楊茉一怔,她竟猜錯了,莫不是穿著精緻的人才是客,那拿著刻刀的是常家人?在她印象裡常家的男人打扮講究,尤其是常亦寧從頭到腳讓人挑不出半點的粗陋,楊茉蘭為了給常亦寧做件袍子,繡個領襟兒就拆了三次。
低頭雕刻的人,並未因那人的話生氣,聲音十分的放鬆,“人各有所好。”
這聲音清澈,讓楊茉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常少府,常少府,在常家行幾?名字明明就在嘴邊,卻偏想不起來。*******************************好睏哦,如果有錯明天一早來改。
第十七章 世態炎涼
兩個人背對著楊茉,讓楊茉看不到面容。
那人氣的站起身,低下頭藐視地看那個常少府,“人家都說你沒志向沒出息,可惜了一肚子的好學問,閆閣老請你不來,莫不是你要去做馮黨。”
馮黨說的是國丈馮國昌,如今官拜大學士主掌南書房,皇上不理朝政,所有的奏摺都是經南書房呈進聖前,短短兩年,馮國昌就將朝局握在手中,朝廷下放官員都是由馮國昌提攜,每逢年節,京內官員便要拜恩師,去馮府的車隊將京城堵的水洩不通,這些在楊茉蘭的記憶中還是有的。
常家就是攀上了馮國昌,成為了馮黨之後,常大老爺才被朝廷起復,常亦寧中了進士,只在翰林院做了一年編修官就去了戶部任職。
“就說董家,那是忠良之後,康王一手提拔起來的,好歹還有爵位,卻落得如今的境況,公爵爺遠在西北駐防,世子爺在南方戰場上打了敗仗受重傷,世子爺是難得的用兵奇才,要說會打敗仗,還不是因為董家不想和馮黨同流合汙,戰場上供給不足。等吧…等到董家也垮了,武將也要一邊倒,扳倒馮黨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大家每日裡愁的睡不著覺,你倒是有這個閒心,等到閆閣老獨木難支,想做什麼都晚了。”
楊茉正想著,坐著刻字的人也站起來,轉了個身,迎著光去看剛刻完的印章。
楊茉經不住好奇看過去,這下子將兩個人看了清清楚楚,簡單的衣袍穿在身上,顯得他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