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結界上退去,不詳的紅霧一塊一塊地滲透進去。

然後“啪”——

凱因斯只是輕輕攻擊了一下,守護了奧維加德城的結界便轟然碎裂。

尚有意志的居民呆滯地抬起頭,宛如看到了神明隕落。

精神的力量可以很強,也可以很弱。

凱因斯認識到它,也擊潰了它。

凡是力量,就可以利用。

凡是力量,就可以湮滅。

不論是肉體的神力,還是精神的神力,均可作為兵器使用。

意識到此的凱因斯逐漸走上了貝籬都未曾看到的另一條路。

成為強者。

不過,他所認知的強者,卻與格里菲思教導他的有所不同。

有形之力、無形之力,屬於他自己的、不屬於他自己的,他都要抓在手中。

而奧維加德城的刺殺,只不過是凱因斯人生的開始。

時間在戰爭中飛速逝去。

聖女失蹤,聖教群龍無首,終於被斯特利爾剿滅。

而作為第三方的聖教被消滅,王室與阿爾貝託的關係再度惡化,王室內部也為繼承人的位置暗鬥不止。

刺殺某個貴族的任務時常被派到凱因斯手中。

他殺死的人代表了什麼,“他殺死”的舉動又代表了什麼,凱因斯沒興趣知道。

他只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務中磨礪自我,讓自己變得更強。

但日復一日的生活仍是令凱因斯感到煩躁。

他知道變強了,卻無法知道自己有多強。被他刺殺的目標永遠是一擊斃命,而他與貝籬卻又從未交過手。

從偶爾的見面中,凱因斯能感知到貝籬還不是他可以挑戰的物件。貿然對他出手,自己一定會死。

在成功殺死貝籬之前,凱因斯必須維持住他的忠誠。這也導致,他不能對任務目標之外的人物出手。

接連不斷的任務送到他手中,凱因斯只覺味如嚼蠟。

他像與一群兔子被關在一個籠子裡,籠子的主人很強大,強大到他不能去吃身旁的兔子。

獵食的本能無法滿足,從體內不斷湧上的飢渴總讓他焦躁萬分。

凱因斯只能一直忍耐,這個忍耐可能要再過上十年、二十年。

然後,那日復一日的生活終於迎來轉機。

1842年3月12日,他和梅塔梅爾·阿芙羅狄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