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聽了先是一愣,而後便閃過喜色,慘白的臉都慢慢恢復,只含淚看著寧楚格。

“姐姐放心吧,怎麼也不能讓姐姐沒個下場。”寧楚格又保證道。

晴兒用力地點頭,終是放下一點心來,寧楚格安慰了一路,兩人方才分道。

“小兔子,宴會悶死了吧,還是咱們倆一塊玩吧。”寧楚格送走了晴兒,一面逗弄小兔子一面要往帳子裡走,卻被人一把拉住。

寧楚格大驚就要喊叫,暖翠等就要衝過來救駕,卻見那人露了相貌,卻是福康安。

寧楚格鬆了一口氣,白他一眼,嬌嗔道:“裝神弄鬼的。”暖翠等人識相地散開望風。

“還不是想你了。”福康安拉住寧楚格的一隻手,慌得寧楚格只得用一隻手抱住小白兔。

“我認識你是誰嗎,快放開,沒見我家小白不舒服了。”寧楚格想起了烏蘭,一下子抽回手,自顧自逗兔子。

福康安的臉皮卻厚,直接伸出雙手將寧楚格整個人都攬在懷裡,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

寧楚格只覺得熱熱的氣息吹得脖子發癢,便笑著躲開,又白了他一眼:“我都不知道你是流氓啊,現在算是露了本性了。”

“這才是流氓呢!”福康安一面說著一面就在寧楚格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壞傢伙!”寧楚格嚇了一跳,抱著兔子掙扎著就要離開,卻被福康安摟得更緊了。

福康安抱著寧楚格,低下頭,專注地看著她,滿眼都是她,看得寧楚格不知不覺停止了掙扎,慢慢臉頰染得緋紅。

“綿綿,我只喜歡你。”福康安認真地說道。

寧楚格顫了顫,覺得整顆心都浸在蜜水裡,她輕輕靠在福康安的胸口,輕輕嘆了一聲:“我知道。”

福康安本來還想表白幾句,見寧楚格的嬌羞的樣子越看越愛,本就是火熱一般的心,也是抑制不住,寧楚格眼看著他那張俊臉越來越近,正在這時,突然有侍衛遠遠的聲音喝來:“什麼人?!”

寧楚格一驚,猛地一推,福康安順勢躲進了附近的草叢裡。暖翠等人見狀忙圍了過來。

沒一會果然一隊侍衛巡過,卻是乾隆為了烏蘭鬧寧楚格的事另外加的,他們十分擔憂地與寧楚格行過禮,並說剛才似乎看到一道黑影閃過,不知是否驚擾公主。

“剛才倒真是有條狼狗過去,不必驚慌。”寧楚格咳嗽了幾聲看看天,如是說。此時草叢裡的福康安臉黑了黑,小聲道:“壞丫頭!”

那隊侍衛忙謝過,又問明方向,往前追去。寧楚格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壓下那麼點愧疚,帶著暖翠等人頭也不回地回營帳去了,一夜好夢。

乾隆卻是喝多了回來,也是一夜酣睡,因在圍場稍稍可以鬆懈,因此一覺睡醒天已大亮,在吳書來服侍下梳洗完畢,出到大帳,卻發現他家閨女在逗兔子玩。

“這哪來的?”乾隆一面吃早點一面問。

寧楚格看看帳頂,然後說道:“三哥送的。”

“他會抓兔子?”乾隆十分震驚,他三兒子不是弱不禁風,每天不喝碗藥就活不下去了嗎。

寧楚格手頓了頓,而後說道:“皇阿瑪,三哥現在身體好多了。”

乾隆聽了覺得有些尷尬,吃下最後一口包子,揮手讓吳書來給他三兒子送了點賞賜。只是乾隆沒想到他這麼點突如其來的慈父之心又引起了眾說紛紜,皇后怒氣衝衝地與容嬤嬤抱怨:“蘭馨病成這樣了都不知道來看一看,不過送了只兔子就立馬賞賜下來。”

“娘娘,恐怕這事皇上還不知道呢。”容嬤嬤板著臉,暗暗比了個“六”。

“真是蛇蠍之心。”皇后立即就認定是寧楚格在其中上下其手瞞著乾隆,“派人去請皇上來,蘭馨也是他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