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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慶華：&ldo;我爸不好意思過來，就沒來。&rdo;
&ldo;他在招待所裡，還是在你們老家?&rdo;鍾建國挺好奇的。
錢慶華：&ldo;我在甬城上班，我爸也在那邊。他和我媽都退休了。&rdo;
&ldo;這樣挺好的。&rdo;宋招娣道，&ldo;你大哥當兵，你要是也當兵，你父母病了，指望你媳婦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rdo;
姚老師：&ldo;是呀。我也是這麼想的。&rdo;看一眼給她倒茶的年輕人，眉頭微皺，&ldo;宋老師，這孩子是你家親戚嗎?&rdo;
&ldo;我兒子。&rdo;宋招娣道。
姚老師：&ldo;你兒子?我瞧著得有二十歲了吧?看著還有點眼熟，是不是你收養的?我以前見過他嗎?&rdo;
&ldo;姚老師，我媽是周淑芬。&rdo;振興道，&ldo;我爸是馬中華，他犧牲了，老師和鍾叔‐‐&rdo;
姚老師忙問：&ldo;你爸是那個小馬?&rdo;
&ldo;是的。&rdo;振興道，&ldo;姚老師，喝茶。&rdo;
姚老師經歷過抗戰和內戰，對&ldo;犧牲&rdo;二字不意外：&ldo;那，那個小周呢?&rdo;
宋招娣把當年的事大致說一遍，姚老師的眼眶瞬間紅了。
振興開啟長幾下面的櫃子，拿幾張衛生紙遞給姚老師：&ldo;事情都過去很久了。那些人沒了我媽幫襯，日子肯定一天不如一天，也算遭到報應了。&rdo;。
&ldo;這算哪門子報應。&rdo;宋招娣道，&ldo;要不是你當初說，你媽不怨你家那些親戚，就算放他們出島，我也得去島外找幾個人嚇唬他們一頓。&rdo;
姚老師擦擦眼淚：&ldo;宋老師真是一點都沒變。小周，小周那麼會過日子的人，怎麼就攤上這種孃家啊。&rdo;
&ldo;都是窮鬧得。&rdo;宋招娣道，&ldo;現在學校那邊變化挺大，我帶你去看看?&rdo;
姚老師點頭：&ldo;去看看。我們待會兒還得坐船回去。&rdo;
&ldo;校長還是咱們當初那個校長。&rdo;宋招娣道，&ldo;不過，他也快退休了。&rdo;
姚老師：&ldo;我記得他跟我差不多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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