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未滿船坊上所欣賞煙火的姑娘未能得幸看到一幕,便是自家的門主像個委屈巴巴的小媳婦似的跟在許同志身後,向著那個只屬於她一人的閨房走去。

修理永遠是最繁瑣的事情,起初許同志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料想著莫不是願想出的娃娃機裡面的零部件還能卡著了不是?可到了之後才發現其中的娃娃似乎又變了樣子,而且比之以前的還大上了許多,這對本就不熟練的孔二愣子更是雪上加霜……

“孔闕,你這般願想下去,那娃娃都快將整個機子塞滿了,再加上你的技術還有待加強,總不能想著跳過新手村直接去打最終boss吧?”

委婉且含蓄,意思直白些就是‘尚且菜,還得練’……

“娃娃機中願想之物由闕之心,無法更改。闕也沒有辦法,只能尋求你的幫助了。”

眼瞅著銀髮仙子兩個小手都開始攪在一起打架,許同志真怕再不給她解決,這一門之主能在房間裡哇哇大哭起來。

“罷了,我試試看吧……”

只有硬著頭皮上,而許同志走近了些開始左右搗鼓起這個奇特複雜的現代工藝製作之物,一邊也是回憶起有些電器方面的知識。

銀眸滿轉,孔闕則立足一旁靜靜看著他,直到許久後才突然道了一句:“許輕舟,謝謝你。”

這句話應該是在事前事後說,中途未有結果說出這句話也不知是何意味,許同志從機器裡探出頭來微微一笑無奈道:“呵呵,有時候很不明白孔闕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呢。”

而後,或許是慶幸方才的致命選擇題不需要再做,他又繼續道:“不過今夜我算是因為你而逃過了一劫,不然她們幾人怕是又要爭的頭破血流,如此我也能渾水摸魚安穩而過。”

可孔闕在此時的神色突然慢慢變化了些,雙眸竟是有些難言的挪動開不敢與其對視,隨後聲音極輕的應話道:“嗯,不過闕曾經聽過一個泗國的傳說,就是在年夜之中若是能和……”

等等!

許輕舟的神色突然一僵,因為在他望向那個一直都是毫無表情變化的雪作美人時,卻無意察覺到其嘴角明顯有了些許變化的起伏。

他沒有看錯,而那裡的幅度似乎是一抹用於表達勝利之後的得逞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