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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讓別人笑話了趙國公府。
當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妙就妙在,此事說起來雖然可笑,卻又不是什麼大事。
不至於和趙國公府結仇,卻也起了疙瘩。更自汙了一把名聲這老東西,算盤打的精響的很。
楚河眼珠子一轉,偏不讓程咬金好過。
於是假模假樣的接過那家丁手裡的紙張道:“我家公爺近來苦練書法,已經自成一派。你看不懂是正常的,不妨便讓我代替如何?”
楚河這麼做,有越俎代庖的嫌疑,通常是會惹主家不快的。
但是此時卻是解了燃眉之急,那家丁腦子一亂,便將手裡的紙張遞給了楚河。
卻聽楚河先是驚叫一聲:“好詩!當真好詩!此詩一出,該為今日榜首。”
四周所來賓客,攝於程咬金的威風,不敢明著說什麼,暗地裡卻都在偷笑。
楚河跟在程咬金身後,做下人僕役打扮,一看就是程咬金的‘自己人’。如今卻跳出來捧著程咬金寫的東西,這般吹捧,豈不有自賣自誇的嫌疑?
這吹的有些過分了,像程咬金這麼臉皮厚的人,被楚河這一傢伙鬧的都有點懵。
第七百八十五章壽詞
楚河抱著程咬金那一堆鬼畫符,嘖嘖有聲了好半響,著實將周圍人的胃口都調起來了。
這才抑揚頓挫道:“六十餘年真一夢,朝來壽兒孫奉。憂患已空無復痛,此間自有千鈞重。早歲文章供世用,中年禪味疑天縱。石塔成時無一縫,人間天上隨他送。”
此詩本是蘇轍的一首詞改來,確實稱得上文采斐然。
那些吃瓜群眾,沒有見著楚河手裡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驟然還真以為這是程咬金寫的。
坦白說,即便程咬金寫出來的東西是一坨排洩物,那都有不少人厚著臉皮叫好。
更何況,這是真的不錯。
於是叫好聲,誇讚聲漸漸不絕於耳。
若換了個人,年輕氣盛,容易被名利惑了雙眼,即便明知這詩不是自己寫的,面對眾人的吹捧也難免飄飄欲仙,不去深究楚河這般反常的背後深意。
但程咬金早已見慣了大場面,連龍椅都粘過屁股。這些吹捧,不過是小場面罷了。
一面應負責周圍那些還算有些交情的同僚,一面心中嘀咕著:“這死禿驢,小狐狸,究竟是在搞什麼鬼。”
程咬金確實不算胸無點墨。
但是要說有什麼詩才,那也是笑話。
所以楚河這一首詩,他雖然覺得好。
卻並不知究竟好在何處。
更不解其中真意。
而在場對詩文有研究的官員不在少數,聽出了這首詩中的不對勁,卻又不好說。
直到這詩傳入府中,落到了長孫無忌的耳中。
長孫無忌這才心中微微有些波瀾。
“此詩明心見性,追憶平生,頗有自寫情志之意,盧國公將此詩送予確實顯得情深義重。”長孫無忌身旁陪坐的大理寺卿孫伏伽道。此人為唐朝開國後第一位狀元,那文化水平自然沒得說。
這詩雖然有那麼點問題,但是他卻也只是點到為止,並不說透,不強行顯示自己的能耐。
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既要適當的表現自己,體現才能且宣示存在感,卻也不能喧賓奪主,搶了上司的風頭,還有替上司做了判斷。這其中的尺寸拿捏是非常要緊的。
孫伏伽為官多年,早已深諳其中之道。
長孫無忌對此詩之意,心知肚明。
心中暗想:“程咬金這老匹夫,多年未曾做過什麼像樣的詩。如今卻拿了這麼一篇,給我祝壽。怎麼聽都是在諷刺我年至六十,卻還搞風搞雨。本該什麼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