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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仞把瓶裝水隨意的丟到了連銘身上,雙手環肩,嘲弄地說:“你一天多來幾次,我這裡就要破產了,你看這沙發再被你蹂躪下去又該換新的了,我這次無論如何要弄個紅木的。”

連銘歪倒在沙發上,長長的雙腿一直伸到了萬仞腳下,把礦泉水從懷裡抓了起來,一把拔下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眉眼間帶了些跳脫,不若剛才的沉穩和善,臉上滿是暴戾,抬起腿狠狠地往沙發上踩了兩腳,真皮沙發立刻凹陷一塊,同時出現了兩個淺灰色的腳印子。

連銘挑釁地看著萬仞說:“那趕緊換吧,你不知道爺爺的兩套紅木沙發,都被我踹壞了嗎?”

萬仞一陣心痛,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他暗暗決定,以後這屋子裡都不放沙發了。

萬仞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隨手丟了一支給連銘,萬仞擦著了打火機,兩個人頭靠頭的點了火,連銘仰頭吐了一個菸圈,煩躁地抓了把頭髮,懊惱地說:“我看到她了。”

萬仞叼著香菸到了落地窗前,整潔的立領白襯衣,筆直的西褲,配合一雙錚亮的皮鞋,一副精英派頭,聞言回頭看了連銘一眼,奇怪地問:“她?她是誰?”

連銘斜著眼睛瞄了萬仞一眼,不爽地從嘴邊拿下香菸,隨手彈了彈菸灰,不耐煩地說:“就是你那死黨欽定的女主角,你叫我再三注意的目標。”

萬仞登時恍然大悟,腦海裡飄過一個古典精緻的少女臉孔,他對著連銘爽朗的笑了一下,問道:“怎麼樣,這個女孩?”

連銘臉上的濃眉皺起,在眉間形成了一個好看的川字,他沉默了一會兒,想到梅雨對自己視若無睹的表情,公事公辦的語氣,突然笑了起來,把煙湊近嘴邊狠狠吸了一口,又吐出一大團煙霧,他的臉在煙霧裡朦朧起來,似笑非笑地說:“有點意思。”

萬仞看著連銘一臉回味,忍不住鬆了一口大氣,自從這個小祖宗空降過來以後,他一直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生怕小王八蛋惹是生非,看來終於有事情能轉移下小祖宗的注意力了,希望他這次可以玩得長久一些,至於那個女孩,就請她自求多福吧。

梅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獵物,她此時正在一個影樓裡詢問價錢中。

自從興起了婚紗攝影,這種影樓開的遍地都是,越是商業區越多,往往走上三五步就會發現一家。

梅雨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她沒有多餘的時間揮霍,直接找了一家最近的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連鎖的知名影樓,梅雨先諮詢了下免冠照片的價錢,很便宜,加上十塊錢就可以立刻沖洗出來,她毫不猶豫地先把一寸照片給拍了,拍完後一次性拿到了一版八張照片,隨後她又十分仔細的盯著攝影師把她的照片從電腦裡刪除。

她把照片收好,看著攝影師輕聲問道:“請問一下,拍藝術照是什麼價錢?”

攝影師看了她一眼,方才拍一寸照片,就覺得這個女孩子的外貌氣質都很不錯,她的長相十分古典,最近影樓想要推出一套古裝嫁衣系列,他正想找老闆商議下,是否請這個女孩子做模特拍攝一組照片,一定會很出色的。

沒想到梅雨主動開口問了出來,攝影師立刻開口回應:“現在我們這裡搞活動,原價499的一套藝術照現在只要365,很划算的。”

梅雨平靜地等他說完,客客氣氣地問道:“請問只拍一張的價錢是多少?”

攝影師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帶了口吃地重複起梅雨的話:“一,一張?”

梅雨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她現在囊中羞澀,當然不能拍下一套,再說也沒什麼用,難道還要擺放在小出租屋裡嗎?

攝影師的臉一沉,這個女孩是誠心來找茬的吧,他不快地回答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