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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睡到早上,這是我這麼多天以來睡得比較好的一覺了,基本上沒有做什麼夢,只是醒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外面卻傳來了士兵操練的聲音。

蘇炎……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至少目前為止都沒有聽到有抓到人的訊息。

揉著惺忪的眼睛,營帳裡已經點起了一盞燈,豆丁大的火苗看起來要熄滅了一般,發出昏黃的光來。紫義和上次一樣已經不見了,起的還真是早。

外面的風聲很大,縮在溫暖的被窩裡,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如果排除掉各種各樣煩心的事情的話,那麼現在這個時候大概是最愜意的了。

朦朦朧朧的躺著,只覺得一股冷風從前面吹了進來,接著,便覺得有人進來了。微微睜開眼睛,我看見紫義正站在門口,一個梳著雙髻的女孩子在把他的斗篷解下來拂去上面的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個女孩子離開的時候朝我睡著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還帶著一股怨念。

錯覺嗎?帶著這樣的疑問,我仍舊是閉上了眼睛。

“小蒼,醒了就不要再裝睡了,再裝我就把手伸進來了。”紫義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我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繼續往裡面縮了縮。

“喂,可以起來了,天快亮了。”紫義的身上帶著外面的寒氣,與溫暖的室內格格不入,他笑著捏了捏我的鼻子,一股冷意從他的手指上傳過來,不由的打了個激靈,終於是徹底清醒了。

“天不是還黑著嘛。”咕噥了一句,我極不情願的用手撐著自己的身體想要爬起來。事情就發生在剎那,我只覺得手好像突然沒有了力氣,周圍的景物猛地旋轉了起來,人便重重的重新摔回到了床上。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幾乎是急忙的,紫義問道。

眼睛漸漸的清明,暈眩的感覺漸漸消失,我看了看他,搖了搖頭。“唔……大概是這幾天太累的關係吧。”我只能這麼想,前幾天也發生過這樣的情況,真的是太累了?

紫義把我的手拉了出來開始為我搭脈,指尖的涼意讓我很不舒服,真是奇怪,玄武是不怕冷的,什麼時候開始我居然會覺得冷了呢?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搭了一會,把我的手重新放回被窩裡,道:“沒有什麼大礙,氣血有點不足,我開些藥,吃了就沒事了。”

“呵呵,你什麼時候變成大夫了啊?”我揶揄的看著他,想起以前他說的自己根本什麼都不會,只不過平時多看了一些醫術草藥方面的書罷了。

他瞪了我一眼,在旁邊盤腿坐了下來。我瞅了他半天,才緩緩的道:“紫義,你騙我。”他一愣,似乎是不明白,我繼續的道:“你說她過的還不錯的。”我說的她當然是指他的妻子。

似乎是知道我指誰,過了良久,紫義才淡淡的道:“死掉的人,還談什麼過的好不好,都一樣的。”

氣氛有些凝重,但既然已經開口了,我不禁問:“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她……是個溫柔嫻淑的女孩。美麗,大方,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可惜……卻作為了棋子嫁給了我,如果不是這樣,她根本就不會死的。”

我默默無語的聽著他講話,在心裡描繪著這個女孩的樣子,溫柔嫻淑美麗大方,會是什麼樣子的呢?那個時候我還挺怨恨她的,因為她的緣故讓我被紫義趕走了。嘆了一口氣,我道:“我還以為你孩子都有了呢。”

這句話似乎把他嚇了一跳,他“呼”的轉過頭來有些激動的道:“別開玩笑了,我碰的都沒有碰過她!”

“碰?”我有些聽不明白,“什麼碰?”

他還想解釋,但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爬起了一絲揶揄的笑容。“小蒼……你該不會不知道小孩是怎麼來的吧?”

“誒?”我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