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女聲傳來,房間盡頭的榻上坐著一個人,跟剛才的那些人一樣披著藏青色的頭巾,不同的是她的胸前戴著一顆發著青光的寶石,在滿是橘黃色燭火的室內顯得分外的顯眼。沿著紅色的地毯朝前面走去,我想那個坐著的人就是什麼巫大師了吧。

“你們的願望我已經知道了。”她慢慢的開口道,“只是神的足跡不是我們這些凡人所能追蹤的,所以恐怕諸位要失望了。”

果然,即便是什麼預言,還是不能探測神的位置啊。我嘆了口氣低下了頭,房間裡根外面一樣,那股清新的氣流不斷湧動著,讓我感覺心裡的不安在漸漸的擴大。撇了撇蘇炎他們,他們看起來很平常,沒有什麼異常的現象,難道只有我才感覺的到嗎?

“玄武的巫女……”前方猛然的聲音把我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我忙抬頭,看到巫大師正朝我微微的笑著,“或許應該叫你靈魂的本名呢?你不想知道自己的事情嗎?”

誒?靈魂的本名?什麼意思?自己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漸漸的要開始揭露小蒼的身世了,話說我還真移情別戀到女宿身上了,咋辦?滾來滾去……

☆、幻境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事情嗎?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而再的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麼會附在這個身體上面嗎?不想知道為什麼會發出銀白色的光芒,為什麼會有那種力量嗎?你不想知道……你是誰嗎?

這些是巫大師問我的時候腦子裡所閃過的所有關於自己的事情,我想知道的事情很多,但是此刻,卻只能呆呆的看著前面那個穿著一身藏青色袍子的人,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巫大師看起來年紀很小,稚嫩的臉,撲閃著一對琥珀色的眸子,如果不是早已經知道她就是人人所信任的巫師的話,我想我會把她當成鄰家的女孩子吧。她坐在那裡,一臉慈祥莊嚴的神色,看著我的眼睛彷彿透晰了一切的事情一般,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離這裡。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一靠近寺院自己就會覺得不安了,那是失去自我保護時的潛意識,就好像所有能遮蓋掩飾自己的東西都消失了,只有赤條條的暴露在她的目光中,無所躲閃。

虛宿和蘇炎單膝下跪著,只有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雖然此刻我很想離開,但腳彷彿是生根了一般,一步都挪不動了。她叫我玄武的巫女,卻又說靈魂的本名,本名……是指北神蒼還是其他什麼?拋開這些不說,她的確是有預知的能力吧,否則……又怎麼會知道我們來了,並且還知道我們的身份呢?

“既然……巫大師不知道我們要問的事情,那麼……我……我們還是回去吧。”說著,我就有轉身想走的衝動了,這種像被人看穿原型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好像我是什麼妖怪一樣。

“等等。”巫大師叫住了我,“雖然我不能預知神的事情,但是過去的事還是一清二楚的。其實你已經見過太一君了。”

我疑惑的盯著她看,“我見過太一君了?什麼時候?我怎麼沒有印象。”巫大師只是笑而不答,然後才慢慢的吐出了幾個字:“雪山。”

記憶好像被人捅了一下,思緒頓時清明瞭起來。“啊!你是說那個……我來到這裡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小孩?”那個挽著兩個抓髻,光著屁股,穿著一個紅色的肚兜,像極了年畫上面善財童子的小孩?

見巫大師沒有說話,我想我是猜對了,可是……神是這個樣子的?

“玄武巫女,來,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