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女人們尖叫著四處奔逃,尚在酒酣之際的臣子及眾外國使節這時竟也慌亂起來,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辦才好。

只見剛才那群美貌妖嬈的歌姬此時已全無剛才的柔情似水,取而代之的是英氣勃發,巾幗不讓鬚眉。一顆顆扭曲著的噴著鮮血的頭顱在她們的利刃之下剎時如剁蔥般被剁了下來,骨碌碌滾到大廳的紅地毯上。

“嘔……”花漫雪瞪著一隻滾到她眼前的頭顱,拼命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媽的,大開殺戒了呀!背後倏然伸出一雙溫暖的手,緊緊撰住了腰,輕輕一提,緊接著身子雖然站起來,可眼睛卻被蒙了起來。

隨後有酒杯摔脆的清亮之聲。這樣的時刻,所有的人都禁不住顫抖了下:這個不會是——

“禁止出殿!”

“清君側!除諂臣!”

雄渾有力的聲音正是那戰將型男子於雀之弦所有,隨著他鏗鏘有力的大吼,大殿門外立刻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和兵器摩擦的颯颯聲。不肖片刻,整個大殿都陷入了水洩不通的局面。

“王兒——這是幹什麼?”不愧是玄炎王,雖然明知眼前局面危險,卻絲毫在他臉上尋不到絲毫蛛絲馬跡。

“父王——請恕兒臣不肖,兒臣只是希望可以做太子。”這小子真是瘋了,這部擺明了逼宮嗎?花漫雪使勁轉動腦袋,無奈那溫暖的手始終蓋在眼下。她往左轉他手也跟著左轉,她往右移他手也跟著右移。靠,這誰呀?

“王兄——”

“殿下——”

星野和於雀之弦突然一陣驚呼。嘖嘖,什麼事情啊?九重天仙嗎?我又要看……背後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有兵器穿過衣料,然後刺入身體的悶響聲。蒙著眼睛的手戰慄了下。就是現在了。花漫雪積聚起全身的力氣舉起手肘狠狠向後一撞,背後那人終於放開手,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

剛剛睜開重獲光明的雙眼,一道寒光緊接著闢空而下。天哪,這是什麼狀況?身體還沒站直就又被嚇得癱軟了。媽媽呀,早知道會這樣,就什麼也不做了,也不至於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劈成兩半呀!耶?身子下邊什麼東西?軟綿綿的?好像是個人呢。

“哐當——”另一把劍從下邊拔出擋住來勢洶洶的利刃,一掀手,花漫雪反手被下邊的人塞到那人下邊去了。這個人的味道……好像……星宿啊。定睛一看,暈,真的是星宿呀。天哪,剛才自己做了什麼呀!

儘管在上的人咄咄逼人的劍式,不過幾招,星宿已經輕鬆的控制住了局勢,未久,劍尖一挑,劍身直接插入對方的喉管裡了。鮮血倏地噴湧出來,濺在花漫雪純白的衣衫上。眼看著屍身就要倒向花漫雪,星宿踢起一腳,那屍身便滾下臺階去了。

食指又開始吸血了,剛才中了暗招嗎?那麼他是受傷的了。不想吸他的血啊……一身的紅裝,雖然看不出來……

“王兄——”星野疾步衝過來,“王兄,沒事吧?”

“拿下梯塔努!快!”星宿話音未落,就見一滿臉橫肉的矮胖男子趁眾人不備快速從褲腿上取出一物,朝著大殿門外拉開了引線。眾人阻止不及,因為那七彩煙花已經破空而出。

霎那間殿外稍遠處喊殺聲震天,隱隱可聞短兵相接的肉搏戰已經開始。星宿抬起未插入鞘的劍身使勁丟擲,那劍便筆直的射入正東躲西藏的提塔努右小腿上,絆倒在地,被趕上來的侍衛軍亂刀砍死。

“父皇,圖塔努現今勢力不過烏合之眾,餘黨軍心不穩,若此時圖之,必手到擒來。現今,大殿以控制住,但唯今之計,便是找出一個能說會道的說客,曉之以情,動之以禮,則紅南國此次大劫過矣。”據說這個星宿殿下躺在床上四年了才清醒幾天吧,怎麼看都看不出來啊?心思比誰都縝密。

那麼,誰人最適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