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許幽卻心亂如麻,腦中一片茫然。

他不相信田野會是警方的臥底,到他身邊臥底有什麼意思?而且一呆就是兩、三年。他一不販毒,二不逼良為娼,頂多與賭博業沾邊,勉強算是洗錢罪,可真要追究起來,那證據是肯定不足的。他不明白,田野在他身邊呆了這麼長時間,對他關懷得無微不至,甚至與他談情說愛,難道都只是破案需要?

王曉舟站在他身旁,看他臉上一片空白,沒有任何表情,卻不知怎麼的,就替他傷心起來。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許幽的手,輕聲說:“幽哥,你別難過。”

許幽回過神來,勉強鎮定住,對他微微一笑:“我不難過,現在也不是難過的時候。風哥和三哥都只是懷疑,目前尚無證據說明,我不會先就自亂陣腳。我會做我該做的事的。”

“那就好。”王曉舟在天上天呆了不少時間,對他的能力和為人都很佩服,便不再多勸,只道。“幽哥,如果需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

“好。”許幽點頭,隨口問。“你不是離開了嗎?怎麼會為了風哥和三哥過來?”

王曉舟笑著解釋:“風哥當初硬逼白嘯雲放人,怕他心有不甘,又來追我們兄妹,就把我送到三哥那邊,讓三哥罩著我,也不再要求我替他們做事。我很感激他們,這次他們出了事,沒有合適的人選來通知你,就只能讓我來了。我也很樂意為你做點事,自然立刻就趕來了。”

許幽很高興,微微點了點頭。心情再壞,還是得先吃飯,才有力氣做事,他便道:“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吧。”

“好。”王曉舟自然不反對,與他一起回到一樓餐廳。

他們在外面說了這麼久,田野也沒上來叫他們。早餐已經放在桌上,他坐在餐桌邊,臉色平靜,若有所思。

許幽下來後,他便恢復了笑容:“幽哥,快來吃吧。”

“好。”許幽坐下來,神色如常地端起碗吃起來。

都是他愛吃的東西,可他卻食不知味,但仍然努力鎮定,把粥喝完。

田野與王曉舟客氣地閒聊了幾句,問他離開天上天后去了哪兒,在做什麼,感覺怎麼樣,等等,沒有任何異樣的地方。王曉舟答得也很禮貌,含糊其辭,語焉不詳。田野也不追問,只是笑著點頭。兩人就像普通的舊同事相遇一般,狀若關心,其實疏遠。

許幽看似若無其事,實則很注意田野的一舉一動,可卻看不出與往常有什麼區別。

他思來想去,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先不管田野是不是臥底,先弄清楚白嘯風與陳三他們被捕的事再說。

吃完飯,他便上了樓,從床頭櫃旁拿起自己原來的手機,徑直走到外面的花園裡,一一給市政府和公安局、檢察院、法院的朋友打了電話。他的措辭很小心,只說是朋友所託,看看犯的是什麼事,嚴不嚴重。

他那些朋友都很喜歡他的人品性格,不疑有他,立刻答應幫忙打聽。

很快,訊息便反饋回來了,態度都很輕鬆,說這次抓的人都是涉嫌賭博,雖然是大案,在刑法上卻不算嚴重。

許幽稍稍放了點心,隨即小心翼翼地打聽往外撈人的可能。這次,這些人卻都勸他置身事外。這個案子是在公安部掛了號的,誰都保不了。反正賭博罪的最高刑期也不過三年,如果認罪態度好,還判不了三年。他們都勸他在這個階段就不要往外撈了,等判了刑再說吧。

許幽不敢深說,唯唯諾諾地答應著,道了謝,便掛了電話。

想了半天,他覺得目前的形勢似乎並不要緊,還是等晚上與白嘯風和陳三直接聯絡上,問清楚他們的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計劃。

這一天,許幽過得十分漫長。為避免失態,他索性靠在玻璃屋中的躺椅裡,開啟電視,眼睛看著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