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失去你。”

許幽的心也擰成一團,疼得厲害。他輕聲問道:“你能失去正義感嗎?”

田野苦笑,反問他:“你能嗎?”

許幽頓時無語。

他們仍然坐在玻璃屋裡,外面暮色蒼茫,黃昏的氣息瀰漫進來,讓人感覺特別惆悵。

許幽看著外面,忽然說:“我覺得一生真是太長了,還要過那麼多年,經過那麼多事,才能走到盡頭。”

田野猛地抱住他,將臉埋進他的肩窩,忍不住失聲痛哭。

許幽也潸然淚下,伸手回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聲說:“田野,忘了我吧,你還這麼年輕,去找個值得你愛的人,好好過日子吧。工作你也別辭,這個世界需要你這樣的人。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成為你的敵人,不會再成為你們的目標。你就放心吧。”

田野將他抱得很緊,渾身都在顫抖,熱淚不斷滲進他的衣服裡。

許幽的情緒也瀕臨崩潰,忽然將他拉開,激烈地吻上他的唇。

田野立刻回應,灼熱的唇舌與他糾纏不休。

兩人跌跌撞撞的,緊擁著從玻璃屋出來,回到臥室,倒在床上。

他們迫不及待地撕扯開對方的衣服,吻咬著對方的肌膚,吸吮著對方的身體。

情慾的火焰熊熊燃燒,讓他們疼痛難忍。他們隔化在熾熱的烈焰中,沉溺在無比的情潮裡,在痛與快樂中呻吟。

他們精疲力竭,大汗淋漓,卻久久不肯停息。

直到黎明來臨,離別在即,極度的痛苦又襲擊了他們,讓他們相擁痛哭,難分難捨。

過了很久很久,許幽才勉強鎮定下來,低聲說:“阿野,你走吧。”

田野沉默半晌,才微微點頭。

他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有許多衣服和日常用品,可他卻什麼也不帶,就這麼走了出去。他連一秒鐘都不敢耽擱,怕一猶豫便再也走不了了。

許幽在床上躺了好半天,才冷靜下來。

他走出門去,趕到公司,先發了通知下去,說助理總裁田野最近因家中有事,暫時請假,要大家把過去應該交給田野的報告、檔案什麼的全都直接交到總裁辦,有事也直接向他請示。

非典期間,似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是正常的,大家對這個變動都沒有太多議論,平靜接受。

反正公司沒什麼業務,許幽沒管公事,先開車出去找人,想見白嘯風一面。

不過,他的那些朋友都勸他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但是都答應會全力幫忙。刑法對賭博罪量刑很輕,他們都知道,因此勸許幽不要著急,以免節外生枝。

許幽鬆了口氣,只好耐心地等著。

這個案子警方進展得不快,直到非典過去,警報解除,市場逐漸恢復,才移交檢察院。

經過仔細研究,檢察院決定對陳三不予起訴,對其他人以賭博罪提起公訴。

陳三隨即被釋放,許幽親自去看守所接他,把他帶回自己家,讓他好好洗了澡,然後到沁園春去,為他接風洗塵。

雖然在看守所呆了兩個多月,可陳三仍然風采依舊,許幽卻蒼白消瘦,精神也不大好。

陳三先喝了一碗湯,舒服地長出口氣,微笑著說:“小幽,你怎麼瘦成這樣?”

許幽笑道:“擔心你們。”

陳三搖頭:“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太擔心。我和風哥心中有數,就算這次折了,也不至於太慘。警方下了那麼大功夫,如果不讓他們抓住,豈不是太不給他們面子?”他幽默地笑著,神情很輕鬆。

“話是這麼說。”許幽長嘆。“可你們都進去了,剩我一個人在外面,我肯定擔心啊。”

陳三理解地點頭,隨即指了指桌上豐盛的菜餚,體貼地說:“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