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地說道。

“爸、媽,我回來了。”陸江舟掀開簾子走了進來,這房間被擠滿了,大家側著身子,讓開了一條道兒。

“你怎麼回來了,不陪著路西菲爾,到底還是個孩子。不知道被嚇著了沒有。”江惠芬立馬問道。

“他把我趕回來了,說自己沒事。”陸江舟也是一臉的無奈。接著又道,“我送去是飯菜。壓驚湯,他都吃了喝了,看樣子真沒事。”

“既然這樣,天也不早了,今兒被嚇得不輕,大家就早些休息吧!”陸忠福發話道。

大家各自散去,顧雅螺跟著陸江丹上了天台屋。洗完澡,母女倆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陸江丹徹底睡著了。

夜深人靜,月上中梢,顧雅螺微微眯起了眼睛,爬到門口穿上涼拖。走到了天台的另一邊。皎潔的月色中一個頎長負手而立的身影正在等著她呢!

月色照著路西菲爾半張側臉,另一半沉在夜色裡,晦暗難明。這才是她熟悉的冷酷無情地男人。

聞聲見她走了過來,月下一笑,那笑似冬日清晨裡的一抹暖陽,微醺,淺醉。

顧雅螺輕輕一躍坐在了天台齊腰的水泥砌成的隔斷上,由於這一條街道都是這種唐樓幾座緊挨著。所以唐樓之間的天台上只打了隔斷,除非唐樓之間的小巷。

皓月當空。月色裡的人兒纖弱柔美,清風拂月,容顏清冷襲人。

“說吧!路西菲爾!沒有什麼要說的嗎?”顧雅螺看著他問道,聲音比夜裡的清風還慵懶,微微仰著下巴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彼此太熟悉第一時間就發現對方情緒上的變化,都察覺到了悍匪。

“你呢?你沒有要說的嗎?”路西菲爾斜倚著水泥半腰強,語氣比她還懶,“身體沒什麼變化。”

路西菲爾摘下了脖子上的倒十字架,放在了她的手心兒裡,“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許只能問它。”

帶著他體溫的倒十字架,灼熱燙人,月色中原本黑色的倒十字架劃過一抹紅光一閃而逝。顧雅螺可清晰的記得爆炸最後那一刻光芒籠罩著她。

“這不知道算不算預知,就比如這次持槍搶劫案,耳邊有示警,腦海裡有畫面。還有力氣比較大,別的沒有。”顧雅螺很坦白,說了自己的身體的變化。抬眼看著她反問道,“你呢?”

“螺兒知道倒十字架的意思嗎?”路西菲爾不答反問道。

“正十字架代表上帝和天使,血色倒十字架代表墮落天使的標誌了。撒旦的象徵,逆十字架上通常還會纏繞上蛇。表示放棄天主,投靠地獄的主宰撒旦。據說每個墮天使身上會有這樣的標記。曾經天界最美的最光輝的天使路西法,後來受誘惑墮入地獄成為地獄之王。他身上就有這個烙印。”

“等等,你不會告訴我這個和撒旦墮天使有關吧!”少有情緒表情地顧雅螺吃驚地看著他。

“墮天使倒談不上,螺兒知道中世紀巫師,女巫遭到瘋狂迫害吧!”路西菲爾劍眉輕挑說道。

“撒旦的信徒,魔法世界,巫術。”顧雅螺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他打趣道,“會不會騎上掃帚柄在月夜下飛啊!”

“你還真以為是哈利波特啊!”路西菲爾哭笑不得道,“即便有那種可能,我的修行還不夠。”

“等等,你在爆炸那一刻你的手指這樣,這樣的。”顧雅螺手指比劃著,還真是似模像樣,“難怪炸藥那麼大的威力,人質受傷不大。”

“我使用的障礙咒,修行不到家,不過好在都保住了性命。”路西菲爾接著笑道,“被你調教的心軟了。”

“你現在會哪些。”顧雅螺問道。

“說來慚愧,現在只會簡單的迷亂心神,縮小咒、變大咒……”路西菲爾有些垂頭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