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根本不是製造浪漫的地方。但是它的內涵超出了浪漫,對於一個無規劃、無管理、自覺形成的城市來說,寨子是貧民窟中的里程碑,它充滿活力,每一部分都物盡其用。

這種有序的凌亂美也是陸皓兒想表達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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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一萬五千塊稿費的陸皓兒,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賺錢,激動地她這稿費全花出去了。全給家裡人買了禮物,衣服有姑姑支援,好吃的守著茶餐廳,不缺吃穿,絞盡腦汁的陸皓兒真不知道該家裡人買什麼禮物。

最後乾脆打了生肖金,重量都在一百多克以上,陸忠福老兩口和陸江舟兩口子的重量在二百來克,實心的足金。

保值嘛!

至於為什麼沒有打金首飾,陸皓兒輕笑道:那是陸家男士們的事,她就不越俎代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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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江春節被淡化了許多,可擋不住這骨子裡的龍的血脈。轉眼間臨近春節,節日的氣氛也日漸濃郁了起來。

“忙著呢!”程婉婷站在烤肉攤前道。

“親家姐姐,擼一串。”顧展碩遞給了她一把烤肉道。

“不了。我找螺兒。”程婉婷擺擺手道,“等辦完正事我在下來吃個痛快。”

“好嘞!螺兒在餐廳,你進去找吧!”顧展碩笑道。

“不耽誤你們了。”程婉婷瀟灑地走了,推開了茶餐廳的門。

“伯父、伯母好,打擾了。”程婉婷笑著打招呼道,“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好。”

“喲!婉婷來了,找你姐呢!婉怡別幹了快去吧!”江惠芬趕緊說道。

“伯父。借螺兒一用好嗎?”程婉婷笑眯眯地說道。

“可以,螺兒別幹了,跟你小舅媽上去吧!”陸忠福揮手道。

程婉婷拉著脫掉塑膠手套的顧雅螺就走。程婉怡追在後面道,“這塊過年了,你來找螺兒幹什麼?”

“大姐,這還用問嗎?就是快過年了才來。趕在春節前出唱片嘛!”程婉婷邊上樓邊說道。“新年頭一炮咱得來一個開門紅吧!”

“都是你的理!”程婉怡搖頭失笑道。

轉眼間三人一前一後上了天台,路西菲爾已經在天台等著她們了。

“你可真是分秒必爭啊!”程婉怡徹底無語道。

“這還不是讓親家大人給逼的,這不是怕待的久了親家大人轟我嗎?”程婉婷摸摸鼻子道,“結婚前的女孩子,回家不能太晚了。”

“想不到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程二小姐這麼怕我公公啊!”程婉怡抿嘴偷笑道。

“大姐,你不厚道啊!我這是尊重!”程婉婷一本正經地說道。

程婉怡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道,聽你瞎掰吧!

“我們進去說。”顧雅螺推開天台屋的門,摸著門邊的開關開啟了燈。屋子裡一下子亮堂了起來。

“坐吧!”顧雅螺脫了鞋,光著腳。踩著地毯走了進去,“喝什麼?”

“來杯熱水。”程婉婷懶散著坐在地毯上道。

“我們也是。”路西菲爾和程婉怡也道。

顧雅螺端了四杯熱水過來放在茶几上,又一一放在他們的面前。

顧雅螺端著茶杯輕抿了一口道,“說吧!什麼事。”

程婉婷雙手緊握激動地說道,“路西菲爾決定了嗎?參不參加格萊美獎,是最佳新人與年度最佳歌曲,這可是兩個分量很重的獎項。都這個時候了你真的打算不去了嗎?”

“公司給了我們自主權,不去了。去了也是陪太子讀書。”路西菲爾聳聳肩道,他可不向浪費時間。

能得到提名就不錯了,格萊美的遺珠也不少,英國許多組合西城男孩、后街男孩、皇后樂隊在流行樂界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