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部分(第4/5頁)
章節報錯
不住?”
“有宇文兄虎威;當然得借一借。我上任次ri去拜見張使君不果;第三天就離成都去往下頭各村鎮訪查了;也沒理會這些傢伙的小心思;卻沒想到竟然險些錯過了宇文兄到成都的ri子。若非正巧趕回來;只怕就著實怠慢宇文兄你這位上官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定然不會這般無能。”
杜士儀出為外官的事;宇文融也曾經向李林甫打探過;而後又查證了一番;隱隱約約便猜測到了杜士儀離京的真正緣由;無非是生怕太子李嗣謙繼續痴纏上來。而此前杜士儀因張說舉薦在麗正書院修書一年有餘;在他看來;更是張說的以退為進之計;目的是讓杜士儀止步為一詞臣。
儘管他祖父宇文節當年曾經官居尚書右丞;可因為和房遺愛友善;在那樁謀反案中受到牽連;一度流配桂州。也正因為如此;他的門資遠遠比不上其他官宦子弟;入仕以來的步子走得格外慢。而母家韋氏又在韋后之亂中受到波及;大不如前;所以他分外希望能夠聚集一批能人賢士在身邊;憑著這幾年奠定的基礎一舉入主政事堂。所以;既然認定杜士儀是有能者;和如今的中書令張說彷彿也不怎麼對付;他自然不吝表示善意。
“來來;給我說說;你這新官上任便下去訪查;都查到些什麼?”
杜士儀知道宇文融是行家;也就把自己當初在張儀樓上所聽到的主客不和為引子;然後說起了自己在底下各村鎮打探到的具體情況。
儘管大規模的括地括戶已經結束;整個大唐上下總共蒐羅出了八十萬戶隱戶;這已經讓李隆基喜出望外;但宇文融卻知道這不過是冰山一角。就猶如成都一個縣城;當初上報的客戶是一千二百餘;可按照杜士儀在六個小村查訪到的情況;每個村的隱戶都有一二十不等;再加上更多不是以務農為生的;戶籍不在這裡的客戶;至少絕不下兩千戶
可宇文融並不打算盲目擴大戰果;此刻皺了皺眉便開口說道:“這些且不必深究了;畢竟;如何讓這些隱戶就地安居;等蠲免賦稅的年限過去之後;就能夠向朝廷繳納稅賦;這才是重中之重。”
杜士儀心領神會;含笑點頭道:“我也知道宇文兄必然不會貿然追查到底;所以我此次也並非只是為了清查隱戶客戶;更多的卻是想看看他們和本土之人相處得如何;結果並不容樂觀。本地人除非是蠲免課役的衣冠戶;其他都要負擔租庸調和地稅戶稅;可這些客戶卻能夠蠲免數年;兩相一比較;安知本地以賦役為苦的;會不會就此出逃?賦役如此;貢舉更甚……”
他這話還沒說完;宇文融就斬釘截鐵地說道:“賦役可免;貢舉卻絕不容混淆。若有寄籍的衣冠戶也就罷了;否則除非繳納賦稅;這些客戶子弟;不得參加州縣貢舉。”
杜士儀還沒提到具體的例子;就得到了宇文融的如此回覆;他頓時暗歎一聲;心想怪不得李白一直等到天寶方才真正名揚天下;走上仕途更是波折重重;這客戶兩個字頂在頭上;果然讓有才者難以進入仕途。
只宇文融如今執行的是國策;此人又極其難以說服;他便略過這一點;又繼續說道:“至於因為開荒而取水;乃至於爭水爭田界爭宅基地;主客之間的紛爭已經愈演愈烈;所以;我這一任的重心怕就得放在此前在括田括戶中上了籍冊的客戶如何真正安居;到時候如何繳納賦稅;如何與居人能夠相安無事上
“好;好;你能夠有這般認識;我果然沒錯看你”
見杜士儀果然並不是為了指摘自己此前的策略有失;而正在想著如何施政解決問題;宇文融這才高興了起來。他霍然站起身來回走了兩步;這才轉身目光炯炯地看著杜士儀;笑容滿面地說道:“對了;我也送你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和張嘉貞同處一座成都城;想必你心裡也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他的好ri子到頭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