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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貢舉。所以;田土水源之爭之外;於各位子弟息息相關的貢舉之事;諸位不用cāo心。而且……”
見自己這突然用而且二字轉折;果然是引來了眾人全神貫注留心;他便淡淡地說道:“儘管如今每年歲舉;各鄉由解試拔擢的名額越來越多;但聖人以及朝堂諸位相公之意;卻仍是覺得國子監以及諸州府縣學解送;方才為正道。雖則我當年連取解頭狀頭制頭;可為萬年尉之後;最重視;也仍是縣學。如今我既然主政成都;便要把漸漸式微的縣學好好振興起來。我明ri便會去見益州刺史王使君;請將從明年起;成都縣試解送蜀郡州試的名額;留出一半給縣學
李隆基這個天子是一直力主整治學校;甚至曾經有將各州解送名額全部留給州學縣學;而長安洛陽則是直接由國子監解送的打算。然而;兩京國子監也就算了;各地的州學縣學良莠不齊;有些根本就是名存實亡;再加上行卷公卿謀求薦舉已經成為了一項風尚;屢禁而不止。而杜士儀此番言下之意;不但是說要大力整治縣學;而且更是暗示;他可以作為蜀郡才子的引薦者
如今進士科雖則難取;可明經卻還是取中率不錯的
崔澹雖年紀一大把;剛剛又衝殺在前;可眼下卻又是第一個怦然心動的。原因很簡單;蜀郡崔家前些年還出過兩個縣尉;一個嶺南縣的縣令;可任期屆滿過後還得回吏部候選;這一候;一個等了十五年後鬱鬱而終;另兩個至今還在京城苦等;此外就再也沒有入仕當官的人了而且每每出仕;都是從流外起步;再這麼下去;崔家遲早會退變成二流。於是;他眼神閃爍了一陣子;便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道縣學所延者;如何甄選?”
“自然是我命題;或試歌賦;或試策論。但使才高;無論年高年低;一概可入學。每月初一十五;我會親自臨學講課考較。”
此話一出;崔澹想起自家唯一讀書還算jing進的長孫;便眯起眼睛咬了咬牙道:“明公既然有如此遠見;圍堰引渠之事;我崔家願附驥尾”
崔澹只被杜士儀丟擲的這個誘餌一激;這就立刻伸脖子咬鉤;其他三家頓時惱火之極。然而;四大家本就是各有各的利益;說不上同進同退;三位家主也只能裝作沒聽明白杜士儀的意思。等捱到告辭的時候;三人一從那閒適的二堂中出來;便對崔澹冷眼相對。
可在六隻眼睛的惱怒瞪視下;崔澹卻臉皮甚厚;一點都不以為意地拱了拱手道:“各位也不用看老朽;我家長孫粗通經史;詩賦也都還不錯;倘若真的能僥倖拜入杜明府門下;將來必然能夠振興崔氏。杜明府所言水利本就是造福鄉鄰的事;出幾個錢老朽還能夠承受得起再說了;杜明府和崔家是姻親;我忝為清河崔氏旁支;自也該和主家一條心。”
見這滑胥的老頭兒說完這話便樂呵呵地自顧自走了;其餘三人對視一眼;關係甚好的羅家家主和吳家家主便看向了李家家主李天絡。後者冷笑一聲道:“這崔翁是想家裡出個官人想瘋了我們三家卻不比他家漸漸破落得只剩下錢;不必急在一時。”
一路往外走時;他便低聲說道:“要知道;新任益州長史即將上任;據我所知;是河內範使君;和長安張相國相交莫逆……”
然而;故意賣弄訊息靈通的李天絡到縣廨大門口時;卻和兩個年輕人撞了個正著。其中一個年紀輕輕面上還有些稚氣;而另一個卻身材昂藏面sè傲氣;甚至看見他們時;那稚氣少年對他們一行三人含笑點頭;另外那個昂藏青年卻只是稍稍一揚下巴就算是打過了招呼。面對這幅情形;李天絡不禁面沉如水;其餘兩位家主也都是心中一沉。
成都四境客戶之中;大多數是窮困且沒根基的;但也有從外地遷來的衣冠戶;這其中便有一戶是楊氏。雖則楊家之主楊玄琰出自河中楊氏;嚴格算起來只是大名鼎鼎弘農楊氏分支上谷楊氏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