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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給事中馮紹烈雖一貫仰我鼻息;可我若不在;他一人怎扛得住蕭嵩?更何況他又不是門下侍郎;主持過官名不正言不順。你去告訴大夫;正月還剩幾天也就罷了;二月初我一定要復出理事;用虎狼之藥也不要緊;這銓選過官我絕不會放手”
面對固執得無以復加的父親;裴稹張了張口;最終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擔憂得無以復加。父親除了母親之外;並無姬妾;膝下就只有他這一個兒子;雖則他娶妻之後已經有兩個兒子;可比起其他幾位伯父家;仍可算得上是子嗣單薄。這種時候;父親何必一定要強拖病體爭這一口氣?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七百一十五章 軒然大波
不但杜士儀從赤畢那裡得到的訊息是裴光庭病勢沉重;很有可能一個不好一命嗚呼;蕭嵩也打探到了這樣的訊息;達官顯貴中間;甚至已經流傳起裴傢什麼時候會傳出這位侍中的訃告。然而;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是;僅僅在銓選結果送省的四日之後;裴光庭就復出了。儘管面色蒼白形容憔悴;彷彿整個人都瘦削了不少;但裴光庭的聲線卻很平穩;顯而易見是撐過了這場大病。
對於這個結果;蕭嵩簡直咬碎了銀牙;而朝中內外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要知道自從裴光庭官居侍中主持門下省之後;每年銓選過官的程式就常常讓人心驚肉跳。而且最讓選人詬病的是;門下過官本應是侍中主持;可裴光庭卻委之於心腹門下主事閻麟之;只要閻麟之裁定不當的;裴光庭便會用硃筆在名字上勾一下;這種圖省事的辦法卻讓選人們深覺侮辱。畢竟;死刑犯秋決御勾時;決與不決亦是天子用硃筆勾出;再加上又是裴光庭定的循資格法;選人對其可謂又愛又恨。
杜士儀此前九日知十銓事;於脆把杜廣元放在崔家五天;放在王元寶家五天;也讓愛煞了外孫的王元寶喜得無可不可。長安的天氣與洛陽彷彿;但卻更加於燥;再加上如今還在正月;因此三省六部之中;火盆就沒有斷過。為了彌補空氣燥熱以至於心生躁火;白姜吩咐了廚下變著法子每天做各種燉品;而他打著蕭嵩的旗號;又令林永墨讓中書省廚房亦是給上上下下的官員預備清火的茶水飲食;雖只是小事;可亦是人人歡喜滿意。
而賀知章主持的這第一次禮部貢舉;自然取士公允人人稱道。一度氾濫到五六十人的進士科;這一科再度收緊;只取了區區二十七人;顏真卿正在其中;至於代州解送的三人再次全軍覆沒。雖說是陪太子讀書;但三人拜見過杜士儀之後;便表明了想留下參加京兆府試的心願;杜士儀自是一口答應作為保人
忙過了之前那些天;這段時日除卻要參加早朝;他總算稍稍清閒了幾分;但因為張九齡改任工部侍郎;比從前只是好聽的秘書少監要忙得多;制書誥旨他自然要多承擔幾分。至於家裡的事務;裡裡外外都有人管;他這個撒手掌櫃就輕鬆多了。
須臾又是數日;銓選注擬結果送省;在尚書左丞王丘和尚書右丞韓休手中果然是基本上少有更擬;被退回來的只有寥寥幾個;緊跟著便送往了門下省過官。儘管人人都知道裴光庭不好打交道;可此次知銓選的不僅僅有吏部;還有蕭嵩等朝廷有數的大佬;大多數人都不覺得裴光庭會在過官時大動於戈。倒是眼看這位侍中每日出入宮廷;雖說始終看上去面帶病容;可依舊屹立不倒;原本還抱著僥倖之心盼著裴光庭倒臺的人都死了心。
而數量龐大的選人雖說注擬完了;但送省之後過官未畢;吏部就不會按照三十人一組上書團奏;而皇帝沒有批聞;他們就拿不到吏部所書的告身;官自然當不成。於是;哪怕長安大居不易;可他們不得不忍受高額的賃錢以及飲食;耐著性子等待最終的結果。這其中;選人聚居最多的宣平坊中;幾間小酒肆幾乎成了選人們扎堆的地方;老老少少不但在這裡交流經驗互通有無;而且也不時會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