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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機會;那麼就能夠發揮出相當的作用。當然如果不能;那也沒有太多好遺憾的;不過是他看錯了人而已。
等到辭了裴耀卿出來;他就徑直回到了自己的直房。正打算處理案頭那些堆積如山;需要批示處置的公文;他看了一旁伏案到專心致志;完全沒注意到自己進來的張興一眼;正要開口說話時;突然身後的門口傳來了一個聲音。
“杜使君;有自稱是您叔母的人帶著一位郎君求見。”
聽到這話;杜士儀剛剛的好心情頓時無影無蹤。待看到剛剛還在伏案疾書的張興抬起了頭來;有些疑惑地揉著手腕;他便微微笑道:“張興;你這個掌書記代我去應付一下我那叔母韋夫人。不太過分的要求就答應下來;但若是過分的;就推在我身上。只說我忙得不可開交;抽不開身就行了。”
儘管杜士儀確實忙;可顯然還沒到這個地步;張興哪裡不知道這是推托之詞。可當他露出苦色想要推辭的時候;杜士儀卻已經快步來到了他那張小書案前;隨便翻閱了幾樣檔案後;就不由分說地擺擺手道:“這些事我親自來;快去”
官高一級壓死人;更不要說官高數級了
即便暗自叫苦;張興也只得從命。等到了大都督府外頭;因見一輛牛車停在那兒;車前車後大約十餘名從者護衛;看上去頗為精悍;他就於咳一聲拱了拱手道:“可是韋夫人?”
話音剛落;那車簾就被人一把打起;探出了一張金玉滿頭;卻顯然韶華老去的臉;正是韋氏。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張興一會兒之後;韋氏就不無惱火地問道:“十九郎呢?怎不來見我?”
若非知道來的是這樣的長輩;杜士儀怎會避而不見;把麻煩丟給他?
張興暗自腹誹;面上卻恭恭敬敬地說道:“我是河東節度掌書記張興;奉杜使君之命前來迎接夫人。杜使君奉命和裴戶部留守幽州;手頭事務實在是太繁忙;所以實在抽不出空;還請韋夫人見諒。”
“繁忙?前頭打仗的人都不說忙;他這個安安生生呆在幽州的卻說忙?真是笑話了”韋氏刻薄地冷哼一聲;隨即便氣惱地說道;“那你轉告十九郎;我替他弟弟二十四郎定下了一門婚事;是薊州盧使君的女兒。如今二十四郎的父親正在前頭打仗;他既是兄長;這下定之類的事情;自也該出面主持”
此話一出;張興臉上紋絲不動;心裡卻是忍不住替杜士儀苦笑連連。既然求人辦事;竟然還端著這種居高臨下理所當然的態度?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六百七十章 結親還是結仇?
“杜望之?打算迎娶薊州刺史盧濤之女?而且趙含章還曾經親自出面;向盧濤去提?”
此時此刻;杜士儀一時情急直呼盧濤之名也就罷了;甚至連趙含章都不用尊稱;面上甚至隱隱之中露出了鐵青之色;張興就知道;杜士儀此刻的心情肯定是極其糟糕的。觀母見子;既然杜士儀那位叔母韋氏是如此自以為是的人;那麼其子杜望之必然也不是什麼性子好的;否則;杜士儀就算不是樂見其成;也不會這般氣急敗壞了。果然;他只不過默立了一會兒;又聽到砰地一聲;抬頭一看;卻發現是杜士儀在書案上用力擊了一掌。
“簡直荒謬”
杜士儀已經顧不上這屬於家事的範疇了;心中又氣又惱。倘若是勤學上進的杜黯之也就罷了;可杜望之是什麼人?從小不喜歡讀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儘管杜孚在賦閒的那幾年間曾經嚴厲督促過了這個嫡子;可在調任幽州之後;又因為公事繁忙;而且要下死力為趙含章出謀劃策;免不了再次疏忽了這個兒子。據他所知;杜望之現如今已經十七八歲了;可經史幾乎只是裝個樣子也就算了;拉不得弓騎不得馬;其餘一無所長;可以說就是個窩囊廢
就這樣的一個兒子;還要奢求薊州刺史之女?不說盧濤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