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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的時候,也不會單單遺漏了一個葉文鈞。而杜大帥心細如髮,自不會覺得這是大帥無心之失,故而趁著葉文鈞連日酩酊大醉不理家務,命人暗中盤問其姬妾寵婢,因而問出了實情。他又攜我同見醉酒之後的葉文鈞,使人詐為大王形貌,這才令葉文鈞驚慌失措下吐露真相。”
“原來大王真的已經知道了!”吳博輕嘆一聲,搖了搖頭,“也難怪,這些年子嚴兄一直都是替大帥經管支度營田等諸多外務,內中案卷文牘都是葉文鈞打理,最熟悉大帥行文筆跡的就是他了,怪不得大帥事發之後,葉文鈞先是自請相從去衢州,而後被拒就連日酗酒!”
“只從大王薦人便查知葉文鈞之罪,杜大帥果然名不虛傳。”說話的是奏記柳風,他面色複雜地環視一眼眾同僚,這才對來聖嚴問道,“如此說來,子嚴兄連日以來,對杜大帥惟命是從,諸般事務都兢兢業業,也是有感於杜大帥上任之初,便替大王報了一箭之仇?”
來聖嚴坦然答道:“除此之外,也是因為杜大帥君子胸懷。他既能因大王薦舉,毫無保留信賴留用我等,又能善待葉文鈞子女,如此主司,值得我竭盡全力恪盡職守!”
葉天旻被杜士儀留在身邊侍從,這事情已經不是新聞了,無論朔方文武,對此都不得不暗自咂舌,暗想杜士儀難道就不怕突然被人捅上一刀子報仇,在座眾人亦然。即便他們都認為自己到處搜刮葉文鈞的劣跡,將其一舉扳倒給李禕報仇,這是天經地義,可回頭就算還記得照拂一下葉家那些子女,也決計不敢把人留在身邊。誰不怕這些孩子回頭找自己報仇?
因此,來聖嚴既然旗幟鮮明地表示了自己的態度,其他人也都是談不上多少家族背景和朝中人脈的,故而從前方才會緊跟李禕,這會兒吳博便帶頭說道:“子嚴兄你的眼光素來精到,再者杜大帥這些年來聲名卓著,我自當盡力佐助。”
“大王一走,若無人庇護,我等也就如同無根浮萍,倘若杜大帥真能夠如大王那般信賴我們,我這一介小官又何惜才力?”
一個個人紛紛出言附和,來聖嚴只覺得長舒了一口氣。他對眾人拱了拱手,這才誠懇地說道:“如今突厥多事之秋,雖不可能如從前那般號召數萬兵馬,卻也不可不防他們王帳爭權,卻攻我大唐來博取名聲以求一呼百應,故而朔方決不能亂!有我等齊心協力佐助於杜大帥,朔方必然牢不可破!”
這一日私會的結果,來聖嚴原原本本稟告了杜士儀。即便知道這位節度判官在朔方威望極高,可如今聽得他用這般乾淨利落的態度向人表達了對自己的支援,從而使得一眾僚佐紛紛歸心,杜士儀不得不感慨自己這回是撿到寶貝了!因來聖嚴才剛剛被削官秩,他想了想便開口說道:“我聽說你素來兩袖清風,家無餘財,如今又是戴罪立功,沒有俸祿,總不成堂堂節度判官去靠他人接濟過日子。”
不等來聖嚴拒絕,他便繼續說道:“我既然收了一個葉天旻為侍從,你家若有兒郎年紀差不多,不妨也來此給我幫手。機密案牘之外,我還有很多謄抄整理之類的雜務需要人做,我一個月給他四千錢為酬。”
一旁的葉天旻聽得目瞪口呆,卻不防杜士儀又轉頭對他頷首笑道:“同工同酬,你也是一樣。我知道葉家素來豪富,可祖上家財和靠自己之力得來的錢財,想來應該是不同的。”
如果杜士儀直接給錢物接濟,來聖嚴必定還會拒絕,可這位朔方節度既是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他就不得不仔細考慮了。說到底一個尋常中下小縣的縣尉縣丞,也不過數千錢的俸祿,他家中一介小兒為侍從竟能所得每個月四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