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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我這輩子一定會還上的
而太子李鴻既然離去;杜士儀自然就更加輕鬆了幾分。果然;接下來李隆基絕口不再提最初盛怒之際竟是要廢太子的事;而是吩咐了另一件事。其一是讓杜士儀親自為金仙公主擬定神道碑;至於書寫者;則是玉真公主早已包攬了過去;至於其二;則是即將開始的十銓之事。儘管這一次李隆基不準備像開元十三年那樣全都自己親自決定;也沒那個精力;可他仍然關心備至;最終便問到了李林甫。
“杜卿覺得;李十郎為吏部侍郎期間;可公允否?”
公允?哪個吏部侍郎不曾任用私人;真要說公允;只看每年的銓選是否能把一些真正有才能的人放在合適的位子上;僅此而已。
“陛下;李十郎無論是當初在國子監司業任上;還是後來的御史中丞、刑部侍郎、吏部侍郎;無不兢兢業業;精於得當。吏部前次之失;乃是胥吏之弊;李十郎上任之前便是如此;與他並無多少於系。”
聽了杜士儀的這一番評價;李隆基笑著點了點頭:“不錯;他是裴卿信賴之人;而你是蕭卿重用之人;聽說你和他昔日與宇文融都交好;如今分道揚鑣;你能為他說一句公道話;確實不易。好了;今日既然朕特意召了你來;你就在此給朕熬夜一晚;今晚就把八孃的神道碑仔仔細細擬出來;省得來日出宮被人詰問畢竟;她說起來也算你半個岳母”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七百一十章 一夜驚風雨,卻是銓試日
神道碑文不比尋常只需一二百字的誥旨;若是平常時候;那些因文采而著稱的名士大多都不是無償接下別人的神道碑文;而是會收納數量多少不一的潤筆。如張說這樣身在高位而又執文壇牛耳的;若非至親好友求上門來;等閒人千金尚且難求一碑。故而有時候;這樣的交易除卻是喪家為臉上貼金的一種手段;也同樣是行賄的一種手段。只不過;為了確保自己的令名不至於被人詬病;那一篇神道碑文倒還是要盡心竭力粉飾的。
至於一晚上寫一篇神道碑文;這簡直是強人所難。就算是快手;一晚上打個草稿都還來不及;更何況寫完?
然而;杜士儀知道李隆基終究心中有些芥蒂;能夠用這件事把今晚上這一樁幾乎是翻天的變故遮掩過去;他也沒什麼心理不平衡。即便沒有李隆基欽點;金仙公主的神道碑;他原本也是打算親自操刀的。因此;喝了一口濃濃的茶葉;他提筆飽蘸了之前親自磨好的半硯臺墨;繼而舉重若輕地在紙上寫下了第一筆。
“朝散大夫守中書舍人;集賢殿學士;藍田縣開國子臣杜士儀奉敕撰……
一夜北風中;屋子裡的燈自始至終一直亮著。而在外頭的夜色之中;卻有一個個人被堵住了嘴送出了這個地方;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後頭寢殿內;李隆基少有地一人獨眠;可卻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一個人影躡手躡腳地進來;卻在距離榻前六七步遠處停了下來;他方才輕聲喚道:“力士?”
多年君臣;李隆基和高力士在某種程度來說;早已經同調。聽到這一聲喚;高力士便立刻低聲答道:“大家;是奴婢。外頭北風呼嘯;奴婢恐怕陛下會睡不好;所以特地來瞧一瞧。”
“你算得倒準;朕確實睡不著;彷彿一合上眼;就能看到麗妃當年翩翩起舞的樣子。”李隆基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想起過當初青春年少時的趙麗妃了;可今晚這一想起來;他就不禁心煩意亂。此刻;他沒有看仍然維持著行禮姿態的高力士;淡淡地問道;“朕問你;你覺得太子今次可冤枉?”
“大家若不是認為郎君為人所誣;又怎會只是薄責了事?”
高力士很明白李隆基心中所思所想。儘管太子李鴻的儲位岌岌可危是事實;但他素來的宗旨就是不偏不倚。即便養父高延福出自武氏;故而武氏中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