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於死地,亦十有三”,那是因為他們“敗兵先戰而後求勝”。

戰場之上,得到不敗的本源,所以能夠無死地。沒有得到不敗本源的人,就是出生入死了。

刀和流袖倒是沒有發現將夜發了一會兒的愣,同時嘴角有淺淺的笑意。刀繼續講第五篇《兵勢》,而流袖則在邊上仔細傾聽。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奇正以為勢'

第四篇軍形講的是兵道中客觀的形,而第五篇就講兵道中主觀的勢。客觀的規律需要遵守,無法變化。而主觀的勢則可以由王者自己營造出來,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兵聖雲:凡治眾如治寡,分數是也;鬥眾如鬥寡,形名是也;三軍之眾,可使必受敵而無敗者,奇正是也;兵之所加,如以□投卵者,虛實是也。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終而復始,日月是也。死而更生,四時是也。聲不過五,五聲之變,不可勝聽也;色不過五,五色之變,不可勝觀也;味不過五,五味之變,不可勝嘗也;戰勢不過奇正,奇正之變,不可勝窮也。奇正相生,如迴圈之無端,孰能窮之哉!中國古籍全錄激水之疾,至於漂石者,勢也;鷙鳥之疾,至於毀折者,節也。故善戰者,其勢險,其節短。勢如擴弩,節如發機。紛紛紜紜,鬥亂而不可亂;渾渾沌沌,形圓而不可敗。亂生於治,怯生於勇,弱生於強。治亂,數也;勇怯,勢也;強弱,形也。

故善動敵者,形之,敵必從之;予之,敵必取之。以利動之,以卒待之。故善戰者,求之於勢,不責於人故能擇人而任勢。任勢者,其戰人也,如轉木石。木石之性,安則靜,危則動,方則止,圓則行。

故善戰人之勢,如轉圓石於千仞之山者,勢也。

意思是說:治理大軍團就象治理小部隊一樣有效,是依靠合理的組織、結構、編制;指揮大軍團作戰就象指揮小部隊作戰一樣到位,是依靠明確、高效的訊號指揮系統;整個部隊與敵對抗而不會失敗,是依靠正確運用“奇正”的變化:攻擊敵軍,如同用石頭砸雞蛋一樣容易,關鍵在於以實擊虛。

大凡作戰,都是以正兵作正面交戰,而用奇兵去出奇制勝。善於運用奇兵的人,其戰法的變化就象天地執行一樣無窮無盡,象江海一樣永不枯竭。象日月執行一樣,終而復始;與四季更迭一樣,去而復來。宮、商、角、徵、羽不過五音,然而五音的組合變化,永遠也聽不完;紅、黃、藍、白、黑不過五色,但五種色調的組合變化,永遠看不完;酸、甜、苦、辣、鹹不過五味,而五種味道的組合變化,永遠也嘗不完。戰爭中軍事實力的運用不過“奇”、“正”兩種,而“奇”、“正”的組合變化,永遠無窮無盡。奇正相生、相互轉化,就好比圓環旋繞,無始無終,誰能窮盡呢。

湍急的流水所以能漂動大石,是因為使它產生巨大沖擊力的勢能;猛禽搏擊雀鳥,一舉可致對手於死地,是因為它掌握了最有利於爆發衝擊力的時空位置,節奏迅猛。所以善於作戰的指揮者,他所造成的態勢是險峻的,進攻的節奏是短促有力的。“勢險”就如同滿弓待發的弩那樣蓄勢,“節短”正如搏動弩機那樣突然。

旌旗紛紛,人馬紜紜,雙方混戰,戰場上事態萬端,但自己的指揮、組織、陣腳不能亂;混混沌噸,迷迷濛濛,兩軍攪作一團,但勝利在我把握之中。雙方交戰,一方之亂,是因為對方治軍更嚴整:一方怯懦,是因為對方更勇敢;一方弱小,是因為對方更強大。治理有序或者混亂,在於其組織編制;士兵勇敢或者膽怯,在於部隊所營造的態勢和聲勢;軍力強大或者弱小,在於部隊日常訓練所造就的內在實力。

善於調動敵軍的人,向敵軍展示一種或真或假的軍情,敵軍必然據此判斷而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