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正巧如露端藥進來,見此急忙放下藥碗,利索地扶起纖綿,將被子蓋好,擰眉埋怨說,“身體不好就不要亂動了。”

纖綿急切地拉住如露的衣角,脫口而出,“請問如露姐姐,我怎麼在這裡?莫不是再度被師太救了?門口那位公子如何了?”

如露訕訕一笑,安撫地拍拍纖綿的肩膀,徐徐應道,“我那會兒說讓你去做花肥只是隨便說說,你卻當了真,此事確然是我不對。還有,救你的不是師太,我在花田中找到女施主你的時候,女施主身上的蠱毒已然被知音蝶消去一半。還還有,因為不是師太救你,所以那位施主也不用付出相應的代價,此刻正好好地在外面的柴房裡呢,女施主放心。”

纖綿微微詫異,理了理思緒,先問的是,“知音……蝶?”

如露笑了笑,指了指窗外,比劃了一下,“傳說知音蝶只為知音停留,只度化知音人。其實,知音蝶靠吸食踟躕花的花粉而生,本身也是劇毒之物,堪比踟躕果。這次你落在花叢中,知音蝶也落在你身上,具體的我不知道,猜想大約是以毒攻毒了,你身上的蠱就無礙了。”

纖綿蹙眉,還是有些想不明白,正要開口問。

如露對她擺了擺手,繼續說道,“我們無情庵有規矩,對讓知音蝶認可的知音人都是有求必應的,所以女施主放心,師太不會為難女施主的那位公子。”

纖綿因為如露的那個“女施主的”,臉微微發燙,急忙辯解道,“他不是我的……謝謝如露姐姐。”

如露將藥碗遞給纖綿,看著纖綿將藥喝盡,接過空藥碗,撓了撓光光的頭,說道,“你不怨我之前誆你的那事便好,師太已然狠狠罰了我,說等女施主醒來後還要處罰我一頓呢。”

纖綿見如露那副模樣,笑了笑,“我此番能夠獲救也有你誆我的功勞,我會去師太那裡為你求求情的。”

如露聞言大喜,拉著纖綿的袖子好一頓感謝。

纖綿早早地便要去探望夾谷琰,奈何她身上沾染了知音蝶翅上的磷粉,對於當前弱不禁風的夾谷琰來說更加致命,只得作罷。

過了幾日,纖綿的蠱毒沒有再發,吃了師太給的藥身體也強健了許多,約莫是蠱毒緩解,腿也利索了,她再也按捺不住她活潑好動的天性,連蹦帶跳地下床走動,看著天氣好,走到後門,推開木門,去看那萬頃花海。

她屏息看著在風中輕顫的花兒,卻也剛好看到了在花叢中低頭除草的師太。師太抬頭剛好看到她,唸了一句佛,起身走到她身邊,打量了一下,“看來女施主無礙了。”

纖綿忙不迭地點頭,轉了一圈,“嗯,都好利索了。”

正說著話,距離纖綿近的蝴蝶紛紛翩躚而起,繞著纖綿徐徐舞動,她驚詫地伸出手,幾隻蝶兒乖巧地落在她的手上。

如是師太嘖嘖稱奇,“原以為知音蝶為女施主解毒不過是個巧合,沒想到女施主竟真有馴服知音蝶的本事。”

纖綿微愣,搖搖頭,“師太的話,我不太懂。”

如是師太捻著手中的佛珠,含笑問道,“女施主剛剛吸了這踟躕花的香氣,不是沒有不適嗎?”

纖綿也有些驚異,才發現自己忘了屏息,赧然一笑,“我只顧著回答師太的問話,一時忘記屏息了。”

如是師太瞭然地笑了笑,“知音蝶以毒物為生,只會流連劇毒之處。南盈有人專養此物,用音控制,能破此蠱的人了了無幾。南盈王室也只有九皇子天賦異稟,勉強控制它罷。”

纖綿吃了一驚,沒想到這段無雙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細想之後音蠱出現的時候,他確實用簫聲抵抗了一番,點點頭,“可是這和我不受踟躕花影響有什麼關係?”

師太搖搖頭,似乎不太滿意纖綿的心急,“你同樣破了音蠱,身上有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