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身上的傷口因為劇烈運動已經全部崩裂開來。血熱順著他的手臂流淌在劍尖上。黑衣人嘶吼一聲“殺”字。兩邊開戰。

曼紗華坐在高馬上勒緊了韁繩。此戰眾寡懸殊。淵著又有傷在身。若是在此刻她捏著韁繩逃了。黑衣人又糾纏著他。那他便不會追上來。

她正想的出神。淵著低吼一聲:“曼紗華。”

她回過神來。看向他。此時黑衣人正與他糾纏。他一邊抵擋著黑衣人的進攻。一邊向她這邊看來。他的眼神危險。是在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

232:命是我的

232:命是我的

淵著越是這種帶著威脅的警告。她便越是不放在心上。

淵著與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她不忍心出手殺他。可他今日若是死在黑衣人的手中。那也算是了了她一樁心願。她從今往後便不會那樣糾結。那樣難受。

她正想著。勒緊了黑馬的韁繩。雙腿/夾/緊了黑馬的肚子。淵著看清她動作的寓意。一方舉著長劍抵擋著黑衣人。一面又用危險的眼神盯著她。厲聲道:“你要敢跑。試試看。”

淵著話罷。曼紗華揚起馬鞭。狠命的一抽。馬兒瘋狂的向前衝去。衝撞開了兩個黑衣人。

淵著一聲怒吼。長劍在他的手中更是揮灑自如。他不再與黑衣人做過多的糾纏。也顧不得自己會受多少傷害。只一劍封喉。黑衣人倒地。他的血又將白衣染得鮮紅。

他翻身上馬。朝曼紗華的方向追去。

清晨第一縷殘陽透過樹杈。綠葉灑落在森林的草地上。他的血滴了一路。身體疼痛的幾乎暈厥。曼紗華的馬仍在不遠的前方馬不停蹄的跑去。

淵著看了看日頭的方向。嘴角莫名的勾起一絲笑意。

他終於追上她的馬。他雙腿用力從自己的馬飛身騎到了她的馬上。雙臂緊緊的纏著她。他將嘴唇貼近她的耳畔。不顧她的掙扎低聲道:“你帶著我回家了。”

曼紗華驚恐的看著一路跑來的方向。原來她是再往天淵的方向跑。

她不敢轉頭。她不知道在生死關頭丟下他逃跑是什麼樣的後果。身後他緊緊的環抱著她的腰身。頭低在她的肩膀上。一路上靜悄悄的也不說話。

淵著也不加快馬兒的速度。她不知道黑衣人還會不會追來。

不知黑馬帶著他們在森林中走了多久。正午日頭越來越毒。她問了他好幾句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他仿若置氣似的。只加緊了抱著她腰身的手臂。不答不語。

又走了好一會兒。馬兒停下來喝著路邊上的溪水。她難受的扭動著身子。突地身後的人重重的扯了她一把。她與淵著從高馬上摔了下來。

他一定是故意的。她回過頭去。卻見他緊閉著雙眸。額頭上滲出了許多細密的汗珠。手臂上為她擋的那一箭的箭傷渲成一朵又一朵妖治的曼珠沙華。胸口上被她傷的那兩劍也正緩緩的滴落著血絲。周邊凝固成了暗紅色的血塊。

還有各種各樣的新傷。他為了追回她。竟不顧自己的安危。

她的心莫名的一酸。她知道自己還在乎他。甚至還愛著他。她一方面恨著自己竟然還愛他。一方面又不能忘記國仇家恨。她該拿他怎麼辦。

她皺著眉看了他好一會。紅唇揚起。閉上眼。終還是狠不下心。她費力的將淵著拖上黑馬。牽著馬繼續向前走去。

天逐漸的黑了下去。她漫無目的的走著。四處看。出了森林還是森林。她彷彿在原地轉圈一般。仍舊洠в姓業蕉珊擁某隹凇�

她甜甜泛起幹皮的嘴唇。拉著馬朝前走去。山谷在前。一側有條溪流。她將淵著扶到了一旁的岩石上。伸手去觸碰他的額頭。果真異常的滾燙。她起身想去打些水來。淵著突地抓住的手臂。

“休想逃。”他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