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餘?”對方愣了愣,不假思索的答道:“他休了假,說去天南串門玩,有大半個月了。”

“好的,謝謝。”

老餘來天南市,想找裴奚貞沒找到,也沒回家,他在這非親非故的,能去哪呢?這半大老頭人挺好的,畢竟有過交集,我無法坐視不理。反正現在沒事做,先查到了餘燁信的身份證號,便拜託卜箋簞幫忙調查餘燁信的行蹤,他無論是住賓館還是謀個工作、亦或者說乘車離開,必定有身份記錄的資訊。

很快,卜箋簞傳來了訊息,她效率高的可以,僅花了二十分鐘,調出關於餘燁信的5記錄,第一條是老餘4月10號坐火車來天南的;第二天是老餘4月11號住的東街賓館;第三條是4月12號他在長江大橋附近住的賓館;第四天是4月17號,他應聘於一家水產公司,當了普通打漁工;第五條是4月25號,他在天南的不夜城消費一夜,所消耗的錢財將近一萬元人名幣!

長江大橋?心晴就是在那丟的!

不夜城是天南市屬於最上檔次的那一類娛樂會所,老餘在心晴墜江隔了沒幾天,便在那消費一萬元,雖然金額算少的,但對於他這個鄉村的書記來說,通常情況下捨不得花一萬去玩耍的。太不對勁了!老餘的古怪,莫非與心晴的消失有關?還是我太過於敏感了?

這個疑點像豆子般,在我心中生根發芽,如果不弄清楚,恐怕寢食難安。我給林慕夏打了電話,說有了疑似心晴失蹤的線索,單獨去調查。她清冷的說:“知道了。”

我放下話筒,開啟電腦查了查老餘應聘的水產公司,這家名為水虹的公司,是天南市四大水鬼中“波光大師”劉三撇旗下的。劉三撇,人如其綽號,“波光大師”,色字當頭,他的公司女員工比例佔了百分之九十,招人時先看身材再看能力,波光大師口碑極差,經常被員工投訴性騷擾女下屬!我按照地址,駕車抵達水虹公司。

保安竟然是女的!見我開了輛價值不菲的保時捷,她禮敬有加的問道:“先生有預約嗎?是找人還是談業務?”

“找人,你們公司新來的一個員工,餘燁信。”我道。

“稍等。”

女保安拿起電話,嘀嘀咕咕聊了幾句,她撂下話筒道:“餘燁信今天出船,在江上飄著呢,起碼得明天上午才返回,要不……您明天再來看看?”

“沒事。”

我想了想,遞了根菸道:“我和他是忘年交,把餘燁信的手機號告訴我,因為有急事。”

“這個……公司有規定的。”女保安糾結的道。

“我是警察!一點收穫沒有豈不是浪費了汽油錢?”

迫不得已,我出示了警員證,女保安顯然不信,道:“帥哥,辦假證也得低調點啊,哪有警察開保時捷亂跑的?這款式,這配置,最低得二百萬走起吧?”

“得!你等下,我打劉三撇電話。”我欲哭無淚的道,得虧有先見之明,撥通了提前存好的號碼,上次在《人皮拼圖》案中,起初我主查的線索為四大水鬼,雖然這仨老牌水鬼當時沒在天南,但我們彼此有過通話,況且姜子牙、花小錯兩個新老水鬼的罹難,引發其餘水鬼的恐慌。尤其是劉三撇,怕死的很,三天兩頭打我電話,彼此算是熟悉。

聯絡到劉三撇,我大概說了下情況,將手機遞給女保安。沒一會兒,女保安微笑道:“凌警官,我有眼不識泰山,言語上冒犯了您別介意。您請先隨我到會客室等待,半個小時內,我安排專人把餘燁信送回來。”

“這年頭,有關係就好辦事。”我搖頭笑了笑,跟女保安走入會客室,邊喝茶邊等老餘。

……

門被推開,餘燁信忐忑不安的走入,他黑了,也瘦了,瞧清楚是我時,他鬆了口氣,道:“忐忑死我了,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