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了肚子。老蔣開了一天車,累得不輕,我和他交換位置,按照計劃的路線奔向貴州省。第二天,天邊漂起了魚肚白,我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老蔣和林慕夏呼呼大睡中,斷命老人望著窗外一言不發,極為安靜。我精神狀態還好,沒陷入疲勞駕駛狀態,啃了只雞腿簡單墊墊胃,繼續駕駛。約過了四個小時,我終於萎靡了,老蔣輪班。

我倒頭就睡,恍惚之間,林慕夏捶了捶我後腦勺,我睜開眼發現天都黑了,望了眼窗外,哪像個有人家的樣子,暈乎乎的道:“咱到哪兒了?”

“施秉縣通往龍塘苗寨的路上,離目的地還有十里地。”林慕夏張開手掌貼向我五官,她冰涼的小手頃刻間將我睡意消散,“你這頭豬,我們中午吃飯都沒喊醒你,當地的特色小吃真香呀,你再睡的話,小心晚上自己一個人在車裡過夜。”

“咕、咕……”我肚子開始亂叫,一邊啃食僅剩一袋的麵包,一邊大罵三人不仗義。

山路崎嶇不平,老蔣的軍用越野跑起來都有些費力,反正離目標不遠了,我們索性降低了速度,大概晚上一個小時後,終於見識到了傳說中的龍塘苗寨!二百戶人家,有序不亂的坐落於此。

沒急著下車,我想起斷命老人的一天兩夜,變卦之後如果無法消散陰雲,他的期限則是一天一夜,昨夜加今天白天,時限已到。從起初的不屑,到後邊我已經深深折服於斷命老人的卜卦之術,所以很擔心寧疏影的安危,便撥通了林婉婉的電話,“嘟——嘟——”遲遲沒有人接。

我心頭一跳,難道真出事了?

“唉,真睡成了豬。”林慕夏撇撇嘴,悲哀的看向我道:“凌宇,等你問黃花菜都涼了,六點時我就打過電話回去,的確出了意外。”

“啥意外?”我舌頭忘了收,和嘴巴擺成了“Q”字形。

“今天下午,寧二貨嫌手心太癢了,他的定力是最好的,但仍沒能忍住,一飛刀把掌心的肉瘤切掉……”林慕夏喝了口水,她心有餘悸的道:“血流如柱,他痛如鑽心的滾地亂嚎,得虧婉婉和煙姐不顧感染螭蠱的危險,衝入房間把寧二貨麻醉掉,然後清理血跡。他命懸一線之際,煙姐不惜以身試現代螭蠱,林婉婉在緊急情況下,找到了抑制現代螭蠱的方法。”

“什麼方法?然後呢?”我猜到寧疏影已經脫離了危險。

林慕夏輕鬆的舒了口氣,她道:“煙姐感染現代螭蠱後,不癢不擴散。林婉婉細心的發現,現代螭蠱怕煙姐所用的香水,能止癢又大大的減慢其繁殖的速度,給寧二貨沾血的位置塗抹這香水,總算成功控制了,但還是無法徹底祛根。現在倆人關一個屋子,孤男寡女的,作為姐姐,我表示沉默。”

“煙姐用得是啥牌子的香水,趕明我也買瓶防身。”我羨慕的道。

她推開車門,鄙夷的道:“德行吧,它買不到的。煙姐家以前是制香水的,技術陳舊,產品無亮點,兩年前廠子倒閉了,絕大多數被低價賣掉。但煙姐為了鼓勵她父母東山再起,留了幾瓶,她一直使用自家的香水,現在還差最後半瓶。”

敢情斷命老人所說的同伴幫助,靜下心想想,指得竟然是不請自來的煙姐。我拿起包,追在林慕夏身後道:“香水成分中含有某種對現代螭蠱有效的物質?煙姐父母手裡不是有配方嘛,挨個嘗試唄。”

“煙姐的父母出車禍,雙雙去世了。”

林慕夏有些傷感,她惋惜的道:“配方下落不明,已經遺失。寧二貨體內的古代螭蠱,繁殖與生長速度雖然降了,婉婉初步估計,最多能撐二十天。”

“好吧,我們時間夠充足。”我貪婪的嗅了口空氣,感覺好清新,憑資料顯示,龍塘苗寨屬於原生態的寨子,分兩塊居住區域,但其中一處已經荒廢了很多年,小有名氣的舞陽河臨經附近,生活在這樣一個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