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以口代手破陣;這劍陣名喚‘十面埋伏’,從‘死門’進擊,逼‘中宮’,出‘生門’,輕易可破。”

先前青衣女子道:“說跟做不一樣,說來容易,做來艱難。”

關山月道:“姑娘這是非要我動手不可。”

先前青衣女子道:“我剛說過,這劍陣一經擺出,不見血是不會撤的。”

關山月雙眉微揚:“我有寧人之心,所以表示善意,奈何‘小孤山’非見血不可!不得已,只好如此了!。”

抬手探腰,就要掣出軟劍。

一個冰冷,但不失甜美的話聲傳了過來:“撤劍陣!”

只這麼一句,十名青衣女子臉色立轉恭謹,先前青衣女子高聲恭應:“是!”

青影一陣連閃,那九名青衣女子又各回原站立處,長劍也俱皆入鞘。

隨聽那冰冷,但不失甜美的話聲又道:“劍陣已破,還擺什麼劍陣?”

先前青衣女子忙躬身:“婢子無能,婢子該死!”

那冰冷而不失甜美的話聲道:“來客非常人,不怪你。”

先前青衣女子道:“謝姑娘恩典。”

那冰冷而不失甜美的話聲道:“請來客‘香舍’見。”

先前青衣女子恭應一聲,向著關山月抬皓腕,擺玉手:“請!”

這是請關山月進入“百里香”林。

關山月邁了步,沒客氣,也什麼都沒說。

先前青衣女子在前帶路,另九名青衣女子則一邊各四的走在關山月左右,一名跟在關山月背後。

似乎是包圍了關山月。

關山月毫不在意,一路只顧觀賞“百里香”林美景,除了一株株的“百里香”,一片雪海也似的雪白花朵之外,卻也看不見別的。

一直到出了“百里香”林,才看見一棟精舍座落在眼前,精舍的左、右、後三方都是茂密的林木,除了精舍之外,仍然看不見別的。

先前青衣女子到了精舍前,停步回身,擺手再讓,然後她陪著關山月進精舍,其他九名青衣女子則留在了精舍外。

進精舍再看,雅緻、潔淨、寧靜,而且“百里香”之香撲鼻沁心,難怪精舍稱“香舍”。

一間精舍如此,主人如何可想而知。

其實,見過十名青衣侍婢,就已經知道主人如何了。

剛進精舍,靠裡那座大屏風後輕盈步履響動,隨即從屏風後轉出一位。

那是位白衣女子,雪白的一襲客裝,雲髻高挽,環佩低垂,有著一付無限美好的身材,讓人有玉骨冰肌之感,更透著絕代風華;只是,她臉上蒙著一層輕紗,雖然讓人無法看見她的面目,但任何人都會認為,她必然國色天香。

這才像神仙中人!

真的,就是月裡嫦娥,恐怕也不過如此。

陪關山月進來的青衣女子忙躬身:“姑娘!”

沒錯,是主人到了。

雖然輕紗覆面,讓人看不見,但可以感覺出,從屏風轉過來那一刻起,白衣女子那一雙目光就投向了關山月,然後緊緊盯著,深深凝住,那一雙目光,也必然是清澈,深邃的一雙。

來到近前,白衣女子輕抬皓腕,那是欺雪賽霜,晶瑩如玉的一段:“請坐。”

關山月謝了一聲。

分客主落座,青衣女子侍立不動,這顯示並沒有香茗待客。

關山月沒在意,他本就不是來做客的。

白衣女子又說了話:“自先夫過世後,我就不再以面目示人,還請閣下不要在意。”

原來是位孀居之人。

這倒出乎關山月意料之外:“芳駕好說。”

他只能這麼說,能說的也只這麼一句。

白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