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大驚:“怎麼說?除……”

關山月道:“只有這個辦法可以保住大人、公子,還有董姑娘!”

老者道:“不行,我身為總督,怎麼能做這事……”

關山月道:“那麼,大人就只有犧牲大人、公子跟董姑娘!”

老者道:“我……”

關山月道:“大人,人沒有不為自己的,大人為宮多年,應該知道,官場之中,保全自己,犧牲別人,尤其常見,還請大人明智抉擇。”

老者道:“可是……”

關山月道:“只要大人允准,自有草民代勞。”

老者道:“不行……”

關山月道:“草民不能,也不敢勉強;只是,草民要稟知大人,草民會帶走董姑娘,大人犧牲的,只有大人跟公子。”

老者道:“我要是這麼做,怎麼上對朝廷?尤其這裡頭還牽扯叛逆……”

關山月道:“請恕草民斗膽,朝廷秘密派人長駐各省,監視大小官吏,可曾想到怎麼下對地方?至於後者,更要請大人恕單民斗膽,大人總是漢人!”

老者臉色大變,驚聲道:“你……’

關山月一臉肅穆,凝目望老者,兩眼眨也不眨。

漸漸的,老者臉上驚容退去,人也趨於平靜,說了話,他說的是:“你為什麼要為我解這個憂愁,不會毫無所求吧?”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

關山月道:“草民有所求,只求大人不再怪罪公子與董姑娘,並請大人親率公子赴‘鄱陽’求親。”

老者一付難以置信地神色:“你只求這?”

關山月道:“還有一樣,‘漕運總督衙門’不知道有草民這姓關的江湖人,總捕頭失蹤,大人可以找人替代,其他不必追究。”

老者微點頭:“我知道了,都不難。”

這句話聲剛落,原在眼前的人不見了!

只覺得微風颯然。

真是微風,連燈影都沒動。

第 六 章 手刃親仇

這是一戶民宅。

這戶民宅座落在離“漕運總督衙門”不遠的一條巷子裡。

巷子不是窄巷,跟一條小街似的,不但可以瞳人,還可以走車走馬。

只是,這條巷子平常少見車馬行走,所以很安靜。

為什麼這條巷子平常少見車馬行走?

只因為這條巷子裡住著這戶人家。

這戶人家不小,也挺不錯。

雖然不能說是大戶人家,可也絕不比大戶人家差。

這戶不小,也挺不錯的人家,只有一個人。

平常是不是一個人,是不是有人來人往,是不是有別人住不管,至少今夜只有一個人。

這個人如今正在堂屋燈下負手踱步。

時候已經不早了,該睡了。

這個人卻還不睡,在踱步。

該睡不睡卻踱步,一定有原因。

什麼原因不知道,但一定有原因。

這個人正是那位“漕運總督衙門”的總捕頭,“漕運總督衙門”的總捕頭住在這兒,所以這條巷子平日少車馬行走,很安靜。

可見“漕運總督衙門”這位總捕頭有多大權勢,多怕人了!

白天靜,夜裡更靜,這時候除了總捕頭輕微的步履聲,就幾乎再也聽不到別的聲息。

白天都不敢驚擾了,到了夜晚當然更不敢了。

可偏偏這時候有一個話聲打破了這份安靜,

話聲不高不低,但很清晰:“總捕頭還沒有安歇?”

總捕頭倏然停步,霍地轉臉向外,目射精光,比電還亮,喝問:“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