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麟心裡在為她擔心,而此時的何佩兒也被他剛剛說的那句話感動到了,原來自己的一根頭髮絲,在他心目中都那麼重要。

她心中微軟,那一股火爆脾氣也消了很多,想打架的勁兒也散了。

“你說得沒錯,跟這些人動手不值得,不過我今天過來的正事還沒有辦,你再等我一會,等等我們就回去。”

何佩兒親自將夏麟推到了何勇子的房間門口,拉著小弟再次來到了羅碧群的面前,向她伸出了手,“剛剛你母女倆向我潑髒水的事情我暫時記在心裡,不找麻煩了。現在,我只想讓你將當年那二百塊錢還回來。”

“什麼?什麼二百塊錢?”羅碧群腦子都懵了,今天這個死妮子來到院子,先是將自己和女兒都罵了,後面她男人又將她們母女倆貶得還不如她的一根頭髮,現在又伸手向自己要二百塊錢,這特媽……闖鬼了吧!

“少在這裡裝不知道,當初我結婚將五百塊錢添妝留下二百來補貼家用,讓你好好對待勇子,你看看你將自己的寶貝女兒養得肥頭大耳的,再看看我的小弟,你都將他虐待成什麼樣子了,你還當他是你兒子嗎?”

不提醒她一下,還真以為自己當初留下的二百塊錢是給她的私房麼,太搞笑了。

何佩兒這一席話出了口,大家都將目光放在了何勇子身上,之前只覺得這小夥子咋這麼黑瘦呢,現在經人這麼一提,也能覺察出了一點點味兒,看著何勇子的眼中都帶著些憐惜,畢竟他是何志標唯一的兒子啊。

“勇子媽,這是怎麼回事啊?”何家的兩位姑婆站了出來,何佩兒是何家嫁出去的女兒,她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但何勇子是何家傳宗接代的男娃,她們不能再坐視不理。

“什麼怎麼回事……”羅碧群說不出話來了,平時她也沒有少兒子吃喝,怎麼就成虐待他了。

院子裡的氣氛陷入了僵局,何秋水上前扶住羅碧群的手,對著呆愣的母親輕聲道,“媽,爸回來了。”

院子的木門開啟,頂著一張大木桌的何志標慢慢弓著身子從屋子外面移進來,他身後還跟著挑著兩籮筐碗筷的何家二叔何志雲。

兩人都到外面借明天婚宴所需的東西去了,錯過了剛剛那一場好戲。

眾人的視線都被院門口的動靜吸引住,何志標將桌子放下才看見二女兒回來了。

他用衣袖抹了下臉上的汗水,對著何佩兒笑了一下道,“啥時候到的?”轉頭看了一週圍,目光掃過何勇子房間門口的夏麟也怔了怔。

“這,這是夏麟吧。”

女婿的名字他專程去找媒婆問過,只是當初結婚他沒有見到人,後面女兒女婿也沒有回過家,他還是第一次見。

夏麟的身體微微向前傾了一下,似是想好好看看這個荒唐的父親。看著他對著自己笑,最終還是沒有扯出一個笑容給他,身子又重新仰了回去。

女婿長得一幅好相貌,樣子卻冷冰冰的,第一次見面連個稱呼都沒有等到,何志標稍顯尷尬,心中微酸,但也沒有往心上放,轉頭對著橫眉冷眼的女兒道,“佩兒,帶女婿進堂屋裡坐吧。”

滿院子都是劍拔弩張的氣氛,何志標好似感覺不到似的,眾人都在想他腦子是不是缺根弦。

就連後面進來的何志雲都感覺到不對,放下東西沒有說話,站到了張春華旁邊,想探探究竟。

何志標說完話,全部人都沒有動,一臉複雜的看著他,他正有些疑惑,羅碧群直接就哭著往他懷裡撲了。

“老何,你終於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母女倆都快要給佩兒打死了。”羅碧群邊說邊哭,那樣子好不悽慘。

何佩兒冷笑了兩聲沒有說話,她就想看看他的包子爹到底會怎麼處理。

羅碧群這樣顛倒黑白,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