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時候,她會拿著那條沾染了血跡與薄沙的手帕,躺在陽臺的躺椅上,百無聊賴地把玩,就像今天這樣。

此時,忽然一陣風吹來,將她輕握著的手帕吹走了。

“我的天哪!”青琪倏然瞪大眼睛,看著手帕輕飄飄地飛出陽臺,最後卡在外頭的樹枝外緣。“這下該怎麼辦?”

她的房間陽臺外是一顆巨大的樹木,靠房間的枝幹已垂落到陽臺上,向外的那一面則往頭頂的晴空崢嶸向上。

青琪皺著眉,走上前去,伸手觸壓垂落在陽臺上的枝幹,試試它的耐受度。嗯,還不差!

望著掛在外頭枝幹上的手帕,想想它對自己的重要意義……青琪一咬牙,決定再怎麼危險也要拿回來。

唐宅的游泳池旁,一個香港美女正身著比基尼泳裝,挑逗性地撫摸在海灘椅上作日光浴的唐顥。

唐顥微微一笑,享受著她的小手不住揉……捏的感覺。鞏茵莎是他的女朋友,而他們今天約會的地點,就在唐家的宅院裡。

鞏茵莎望著他豐厚的唇瓣,忍不住跨坐在他身上,深深封吻下去。她愛死唐顥這麼炫的男人,更以成為他的現任女友為榮。

唐顥年輕、健壯、富有,是臺灣地產大亨之子。而他最迷人之處,在於他擁有最翩然的紳士風度,在床上卻是隻狂放的猛獸,矛盾而讓人興奮不已。

她熟練地吻弄著,扯鬆了比基尼的帶子,讓他可以隨時享樂。

唐顥睜開眼,被情慾氤氳的眼神掠過鞏茵莎豔麗的面孔,定在遠方。驀然間,他彷彿遠遠瞄見了隔壁宋宅的某棵大樹上,有一大片不可能出現在那裡的鵝黃色澤。

而這個色澤,正是某個俏皮少女的偏好……

“不會吧?”唐顥喃喃,心裡卻愈來愈肯定他沒錯看。

“怎麼了,親愛的?”鞏茵莎不悅地擋住他的視線,解放上圍。“專心點!”

唐顥此時卻失去了興致。向來動作優雅的他用力地將鞏茵莎往旁邊撥開,定睛一看,終於確定那片不可能出現在樹上的鵝黃色澤其實是某個人的裙襬。

在那戶人家,會做這種事的女性,毫無疑問地只有那個人而已。唐顥可不認為身材肥胖的瑪麗拉會跟樹木及自己過不去。

“我的天哪,她爬樹做什麼?”唐顥推開鞏茵莎鍥而不捨的追纏,以跑百米速度衝進宋宅。

站在那棵該死的大樹下,望著攀爬在枝幹上的青琪,唐顥的心臟差點從嘴裡跳出來。他生平第一次對她大吼:“青琪,你在做什麼?”

“唐顥,你來的正好,快幫我把青琪勸下來。”

瑪麗拉緊張地拉住他。“她不知道說要撿個什麼東西,就從陽臺爬上樹上去了!”

此時,青琪正跨坐在一根較粗的枝幹上。先前她遠遠地看到唐顥一馬當先地衝過來時,心喜地掠過一絲笑紋,而後倔氣漫過了它。

她不禁暗暗地責罵自己,她又不是要爬樹表演給唐顥看,高興個什麼勁兒?

“青琪!”唐顥風度盡失,氣急敗壞地吼著她。

青琪秀眉一揚,不馴地道:“小聲點,我又不是已經爬到天上去了!”

“你該死的到底在做什麼?”她最好給他一個明確的理由,別讓他猝發的心臟病找不到元兇。

“我想驗證傑克與魔豆的故事是不真的。”青琪像個少女英豪般跨坐在枝幹上,滿不在乎他說道。

“傑克與魔豆關你什麼事?”

“你不知道那個故事嗎?”青琪好生訝異地揚起一道眉。“它的大意是說,有個叫傑克的人,他種了一棵魔豆,魔豆長成了巨藤,他就順著藤爬到天上去了……

唐顥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的耐性竟是如此淺薄,他真該感謝青琪讓他有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