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個丫鬟哪來這麼大的本事做這種事,若不是奉了主子的意思,何必做這個。

孫氏隨即瞪向了採青,“死丫頭,我什麼時候讓你去沉香院了,你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擅自做主借我的名義,還敢下藥!”

“夫人您不是派人叫我去沉香院把秋生找回來麼,夫人您還說,有機會就把這藥放在五夫人服用的湯藥裡面。”採青抬頭看了她一眼,慌忙說道。

“我幾時說過這樣的話,你這死丫頭,我平時待你們幾個不薄,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孫氏上前扇了那採青一巴掌,這下婆子沒攔住,採青那臉一巴掌擼下去,直接腫了起來。

採青捂著臉嚶嚶的掉著淚,林清苒示意婆子護著些她,看向顯然是氣的不輕的孫氏,“四伯母,您別急,這事兒還沒問清楚。”

小金氏把孫氏扶到了一遍坐下,低聲說著什麼,這邊門口,金氏攙扶著太夫人顧氏進來了。

林清苒看人差不多到齊了,這才開始把採青下藥的事說了一遍,繼而看著顧氏,“太夫人,採青半個多月前就在小廚房附近出現過一回,那時也是去找秋生,當時我的湯裡已經被下了藥一次,我派人看著她,還發現了一個挺有趣的事兒。”

林清苒就是這輕鬆的口氣說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要去邵家藥房領藥,是要去大伯母或者是二伯母那請個單,採青這大半個月的時間裡去了藥房領了三次藥,其中兩次是給四伯母領的,還有一次,領了這兩味藥,卻不知道是得了誰的吩咐,也不知是誰給採青許的單。”

領了什麼藥房那其實都有記,否則這府中的用藥豈不是要亂了,金氏一聽,隨即就把這事兒給撇清了,“單都是我開的,她過來替四房取藥,沒有不允的道理。”

“我就派她去取了兩回藥,最後那個,我可沒吩咐。”孫氏即刻就接上了金氏的話,“大嫂,你說話可得明白些,什麼替四房取藥,我這在大廚房的記錄裡可就熬了兩回,第三回採青去拿的,我可不知情。”

“取個藥我總不至於派人去請示四弟妹你,既然她來了,自然是記在你們四房這裡了。”金氏輕飄飄的撇開。

林清苒望著顧氏,“太夫人,您說是不是有趣,採青可就是在邵府藥房裡領的藥倒在我湯裡,活血化瘀,這是想讓我早點把這孩子生下來,採青是四伯母院子裡的丫鬟,卻不是受了四伯母吩咐去領的藥,而大伯母也不知,真是奇了。”

林清苒話說的好聽,言語裡的諷刺意味足的很,左一句活血化瘀,又一句有趣,說白了不就是有人不想讓她順順利利的生下孩子,用這樣下作的法子,還沒把屁股擦乾淨。

“採青,這藥究竟是誰讓你去下的。”顧氏聽罷,看著採青,“你如實說來。”

“是四老夫人讓奴婢去的,沒有四老夫人的吩咐,奴婢哪敢去藥房裡取藥,四老夫人還說,反正五爺和五夫人是要分家出去的,買的起大宅子,他們也不缺銀子,少一個就少分一點,等他們分出去了再生就行了。”採青的話,直指四老夫人。

“賤/人,我什麼時候說過那樣的話!”孫氏剛剛才平息下來的火再度給竄燒了起來,不過採青有婆子攔著,她也打罵不到,孫氏氣的臉通紅,對顧氏說道,“娘,你休聽這賤/人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場的人心中都有一個共聲,這話,還真像是四老夫人會說的,因為不管家,手頭上銀子也不多,四老爺又是個能花錢卻不夠會賺錢的,孫氏時常張口閉口就離不開花銷。

“採青,你所說的可屬實。”顧氏看著採青,採青點點頭,“採青不敢有欺瞞。”

這些事也不是單憑採青這些話就能蓋棺定論的,可論這些證據,那就是四老夫人的嫌疑最大,為什麼要下這毒手,僅僅是為了不讓林清苒肚子裡的孩